常山公主惊喜道:「当真?」
李治笑道:「自然是真的,所以你也要好好吃药,朕请孙神医进宫时,你也要好好配合,一定要治好自己,明白吗?」
常山公主与他对视良久,感受到兄长对自己的关心,心中一阵温暖,轻轻点了点头。
一个多时辰后,孙思来到公主院。
李治拱手道:「孙神医,冒昧将您请入宫中,还请您帮朕治一下这个妹子。」
孙思邈躬身回礼道:「老朽一定竭尽所能。」
孙思邈向常山公主询问病情。
原来常山公主是心疾,不时胸口发痛,有时呼吸困难,没有食欲,全靠人参吊气续命。
孙思邈又问了很多细节,比如睡眠如何,喜不喜阳光,能不能闻花粉之类的。
到了最后,他问道:「此病有多久了?」
常山公主道:「已有十二年。」
孙思邈点点头,朝李治拱手道:「陛下,此症是一种怪疾,老朽无法瞧出病因。」
李治心中一紧,道:「治不好吗?」
孙思邈道:「老朽曾在民间游历,碰到过一位老翁,得过类似病症,那老翁竟自己好了。」
李治惊喜道:「他如何治好的?」
孙思邈道:「老朽当时也很疑惑,仔细询问,发现那老翁得病后,去山上胡乱摘草药吃,结果就吃好了。」
「老朽在附近山中住了一年多,终于确认了治好他的草药,名为鹤虱。」
李治喜道:「如此说来,鹤虱能治好常山的病?」
孙思邈道:「老朽后来并未遇到过这种病人,未得验证,大概只有八成把握李治转头看向常山公主,道:「常山,你愿意让孙神医给你治吗?」
常山公主坚定的道:「就算只有半成希望,我也要试试!」
李治点头道:「好,孙老先生,那就一切拜托您了。伏胜,传旨,让尚药局和太医署,全力配合孙老先生治病,一切需求,全部供应。再把千秋殿暂时给孙老先生入住。」
王伏胜领旨道:「是!』
两日后的清晨,新城公主才得知整个事情经过,心急火燎的赶到公主院。
「姊姊,你怎么这么傻,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新城公主扑到床檐。
常山公主柔声道:「莫哭莫哭,这叫因祸得福,若非胡闹一场,也看不到现在的希望了。」
新城公主点点头,泪中含笑,道:「是,孙神医一定能治好您!」
常山公主道:「驸马怎么样了?」
新城公主坐在床檐,轻轻道:「兄长将我的食邑收走了,驸马被从轻处置,
贬为沧州一个下县的县尉。」
常山公主吃惊道:「妹妹,你没有食邑,那以后————
新城公主笑道:「只要兄长不杀驸马,我就心满意足啦,况且他还给我留了三百户。」
常山公主松了口气,道:「那你还要不要跟兄长闹别扭啦?」
新城公主面色微红,低声道:「我会找机会跟他认个错。」
常山公主道:「还有皇后殿下,她性子虽强势了些,却并不是坏人,还是她帮我找来了兄长呢。」
新城公主低头道:「我以后不跟她吵就是了。』
这时,一名宫人走了进来,朝新城公主道:「殿下,驸马要出发了。」
新城公主站起身,道:「姊姊,我要去送他了。」
常山公主微笑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