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沈云祉惊呼出声,一向冷静淡漠的他也少有露出震惊之色。对于他这样的表现,云南王并不意外。“定的是首辅大人的孙女,赵蕴苎。”听到这个名字,沈云祉莫名的觉得有些想笑。“父王,定亲这样大的事,我事先竟不知晓?”“婚姻大事,父王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必知晓,至于为何与赵家结亲,想必你心里也有数。”云南看向沈云祉的目光意味深长。他自然有数。如今这朝堂之上,论资历,论影响,再论权威,再无人抵得过首辅大人,而太子初立,日后便是君王,沈云祉的也是炙手可热。这样的两家联姻,无论是于公于私,都是最好的选择。沈云祉倚靠在柱子上,唇角扯过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就是父王与母妃当年也是两情相悦,父母的感情向来是儿臣所羡慕的,只可惜,如今的我倒是没得选了。”他倒不是抱怨,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知道便好,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任何后果都要自己承担,就算将来你登上帝位,首辅大人的孙女也有资格,但那宫外的女子却是极不可能的。”云南王这是在提醒他。“父王说笑了,儿臣并未有此心,既然已经定下,儿臣应下就是。”沈云祉是心怀大志之人,就如云南王所说,他选择了这条路,便没有后退可言,何况首辅大人也确实可以助他良多。至于婚姻,对方是谁,他并不在乎。无论如何,沈云祉是出不了这皇宫了,他在宫外的人手大多都如双剑一般,做些事还好,但若是解决麻烦,怕是指不上了。只看她的造化了。沈云祉这般想着。安阳候府。徐青青这次伤的不轻,日日因为疼痛而发出惨叫,缓解之时便是泪眼汪汪的向孙协兆诉苦。孙协兆心疼不已,这几日下来,一直陪着她,就连吃饭都是他亲手喂的。“夫君,大夫说我这手虽可养好,但是会留下疤痕,只怕会很是难看。”徐青青倚靠在孙协兆的怀中,将一只伸到眼前,五根手指上都仔细的包扎着,虽然看不到血迹,但也给人触目惊心的感觉。孙协兆轻轻拉着她的手,怕碰疼她,又想给她安慰。“青青不怕,只要手没事就好,何况,在我心里,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样子都是最美的。”此言一出,徐青青的脸上都是笑意,仰着脸儿,眼眶红着,楚楚可怜。“我便知道,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便是夫君了,就连父王都不及你。”说到底,徐青青的心里还是有怨气的。经过这么多事,徐青青也知道,平王妃每次对她发难,都是经过平王同意的,平王怪她私订终身,更怨她丢了平王府的脸面。可即使是这样,徐青青也是不甘的。“说起父王,也当真是让我寒心,他竟会允许王妃这般对我,怕他都是忘记我娘亲了,日后,我这个女儿他也是不想认的。”说着,徐青青的眼中又有晶莹的泪珠滑落。孙协兆立即轻抚她的脸颊,语气又温柔了几分。“莫怕,你到底是平王的女儿,如今岳父大人在气头上,过些时日便会好的。”“夫君说的没错,平王妃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将来这平王府的未来还是在你我身上。”徐青青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挂着泪珠,唇边却袭上一抹笑意,但随后又黯淡下去。“只是这一次便宜了顾皎皎。”“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听说都好几日没去第一楼了,来日方长,日后我们……”孙协兆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日后什么?”二人抬头,便看到孙老夫人走了进来。“还想着日后,莫不是要让整个安阳候府为你的愚蠢陪葬?”孙老夫人直接坐了下来。徐青青一脸狐疑,毕竟在此之前,孙老夫人是从未来过她这院子的。孙协兆拉着她缓缓起身,轻扯了下她,而后便向孙老夫人行了礼。“母亲,您怎么过来了?”孙协兆在此之前毫不知情,又怕他的母亲是来找徐青青麻烦,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紧张。“我不过来?我再不过来,你被这个狐狸精生吞活剥了都不自知。”孙老夫人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随后便看向了徐青青。“我已问过郎中,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从明日起,你每日来我房中听训,学规矩。”此话一出,徐青青立马不愿意了,只是在孙协兆面前,她还要伪装一下虚弱。“我知道母亲一向不:()臣妻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