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羡泽忽然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下一秒就感觉到唇角有温热的触感。
介于亲吻与触碰之间,也介于他对她的信赖孺慕与男女情思之间,羡泽本来因为他之前的亲吻而有些恼火,但这一下却并不——
他好像是把她捧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用嘴唇碰了一下。
江连星声音压低下去,他似乎也陷入了混乱与迷茫,只是轻声道:「羡泽,睡吧。如果能梦到……我就好了。」
……梦到他吗?
一直到他缓缓放下床帐退出去,轻手轻脚的回到了他的地铺床位上,羡泽仍在保持着那个装睡的动作,她甚至忘了自己可以挪动翻身。
穿堂而过的微风拨动了床帐,她缓缓睁开眼。
说着「你梦里是谁,我就是谁」的江连星,也想要入她的梦吗?
羡泽一夜没睡。
她瞪着眼一直盯着床帐,也不知道江连星有没有睡着,但羡泽后半夜听他那边都非常安静。
她想不明白到底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连星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心思的?
是她平时没太保持距离吗?就心安理得接受了江连星无微不至地照顾,所以才模糊了边界吗?到底是她教育的失职,还是道德的沦丧!
而江连星像平常那样,早早就起床了。
羡泽听到了他起身后收叠被褥的声音。他束好发髻后,便端起水盆走出门去为她取热水去了,羡泽听到门合拢的声音,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翻身。
她一只手掀开帐帘,江连星的地铺都已经收拾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而华粼正无知无觉的躺在房间正中间。
啊啊啊昨天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华粼还躺在屋里啊!
羡泽根本不敢看自己的脸,她肯定会被江连星看出来一夜没睡,恐怕昨天晚上的假扮也要露馅了!她只能闭眼调息,希望能够看起来面色红润些——
因为一个姿势保持的太久,半边身子甚至都麻了,羡泽调息完毕想坐起来喝口水,忍不住发出声腿麻的低声哀叫。
就在这时候,江连星推开了门,二人双目对视,羡泽下意识地想要移开眼睛,但强忍住了——她不能露馅啊!
比徒儿亲了师母更可怕的是师母明明醒了还装不知道啊啊啊!
江连星明显还是太嫩了,他先跟被吓到似的哆嗦了一下,水盆里的水都差点泼出来,移开目光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心虚,硬着头皮看向她:「……羡泽怎么醒了?」
羡泽很清楚地意识到,他的目光落在她嘴唇上,但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眼,便又恭敬地将眼神垂下去。
羡泽打了个哈欠:「做梦了。」
江连星沉默着将水放在水盆架上,洗了洗软巾。
羡泽笑了一下:「做噩梦了。」
他手一抖,叠起洗净的软巾,走过来两手递到她面前来:「什么样的噩梦?是吓醒了吗?」
啊他看起来还很冷静,可头顶的进度条又紧张的增加了1%。
这么害怕被发现吗?
羡泽目光从他手指尖向上抬到他脸上,也看了看他嘴唇,江连星明显有些惊慌地抿起嘴唇。她心里有点想笑,但很快笑道:「一开始梦里还好,梦到了很多年轻时候的事,跟初恋情人之间的事。」
江连星垂下眼睛不说话。
羡泽用软巾擦了擦脸,也无意的蹭过嘴角:「梦太深了,好像是根本醒不过来那样。只不过后面急转直下。」
「急转直下?」江连星拿起热茶,给她倒了一杯递过去。
羡泽接过茶杯:「嗯。梦到最信赖的情人背叛了自己。这些年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一直让我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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