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朔瞪她:「我偷什么情,我正大光明,咱们俩是师父和师母——」
他低下头来,羡泽手指抵着他下巴鼻子蹭着玩:「怎么还退步了。你第一次主动亲我的时候,表现的比这好多了。」
羡泽还记得俩人第一次亲吻,是在那段「师父师母」的对话后不久。
羡泽说完那句「我什么时候说『演』了」之后,葛朔就一直没说话,跟她挤着背靠背睡在一张床上直到天亮。
她也不确定他有没有理解。
但第二天,葛朔在隔间的竹床就「莫名其妙」的塌了,他夜里站在床边,抱着胳膊厚颜无耻道:「没办法,床塌了,我不会修。那我就要住这儿。」
羡泽心道:华粼的竹床都是你做的,还说不会修,真是睁眼说瞎话。
但这也代表,葛朔应该听懂了,她抱着被子看着他:「我夜里踹人。」
葛朔:「没事,小时候咱俩挤在一起睡,你也没少踹过我,我一直怀疑我皮肤捂不白都是被你踹的。」
羡泽气笑了:「你怎么不说你不爱吃甜食也是被我踹出来的。」
她裹着被子面朝里头倒头就睡,葛朔刚刚那么厚颜无耻,挤过来的时候却小心翼翼,真如一只鸟卧在沙中那般轻。
他呼吸声都不怎么听得见,俩人又是背对背,他或许胳膊僵了,忍不住翻了翻身。
羡泽立刻叫道:「啊!我的头发——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葛朔不敢乱动,他抬起身子,将她乌黑长发拨出来,羡泽正要抱怨的时候,就感觉到葛朔动作有点笨拙的将她的发分作几股,编成束发。
以前没化作人形的时候,葛朔丶华粼都会给她梳理鬃发,葛朔甚至还会用长喙替她理一理。
等她化作人形后,葛朔和华粼都会给她梳头发,但因为她后来日渐跟华粼亲近,她起居也大多由华粼照顾,葛朔就再也没有碰过她头发。
她跟华粼相互梳头的时候,葛朔哪怕有事来找她,也会远远在窗外树梢上假寐,等华粼从她身边离开一些的时候,才会俯飞下来落在她窗台上。
这会儿他给她编发的动作也有点生疏,但羡泽还是心里发软。终于手指交错到她的发梢,羡泽将脸压在手背上,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拿出发带,甩给他。
葛朔给她绑了个略显粗糙的蝴蝶结,咕哝道:「这就压不着了。」
羡泽没有转过身,只是手指将发辫拨到身前,看了看发尾,道:「手艺太差了,你还要练。明天给我梳头发。」
葛朔拿屁股挤她:「行行行,尊上大人,快睡吧。」
俩人就这么背对背睡了好几天。
羡泽觉得葛朔这么没脸没皮,喜欢她的话肯定就主动了吧。他一直什么都没做,她都有点怀疑他脑袋到底有没有转过弯。
葛朔也急得都要咬指甲了,羡泽一向是那种对于喜欢的东西就要主动得到的类型,她以前对华粼那么主动又强硬,怎么对他就一点都没动作啊?
是就没那么喜欢吗?是当年那点感情确实就淡了?
要是她现在起来坐在他身上拍他的脸,要他醒醒,葛朔绝对嘴上嘟囔抱怨,但手只会抱着她的——
俩人都憋了好几天,直到羡泽提出想要去周边的某个城镇采买东西。
她的意思是,江连星一直以为自己是凡人,他俩哪怕扮演散修,也要稍微出入城镇,看起来有点收入来源,否则就太假了。
葛朔干脆去后山弄了些仙草灵药,说是要跟羡泽下山卖药换粮。江连星也想跟着去,但是被师父师母齐声拒绝,说要他们师兄弟看家不许随便出门。
春色正好,羡泽和葛朔也不打算飞下山,二人背着竹篓,干脆赤脚穿登山屐往下走,时不时淌过溪流,走过碎石。羡泽哼着歌,心情很好的样子,葛朔走在前头,没有拿霁威剑,只用一根粗树枝开路,也忍不住动作轻快的敲一敲路过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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