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风吹拂过江面,羡泽真的快要睡着了,也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她太熟悉气息,便慵懒得不想睁开眼睛——
反正是华粼,要不让他帮忙穿衣服穿鞋子好了。
华粼的目光似乎落在她身上许久,轻声道:「……羡泽。」
羡泽还没来得及照一照自己的模样,但看葛朔和华粼的反应,她应该很美吧!
她心里得意的轻哼两声:那就让他多欣赏一会儿——
却感觉到华粼的气息靠近了些,鼻息在她耳畔,指节轻轻蹭了一下她脸颊,羡泽打算等他再靠近一点,就忽然睁开眼大喊一声,吓唬吓唬他!
就感觉有几滴水落在她面颊上,与此同时落下来的还有一个带着水汽的轻吻……
不丶准确说不是吻,是轻轻地咬。
就像是牙尖轻咬葡萄却没有咬破那层薄薄的皮一样,华粼就这样在她脸颊上仿佛要吃掉她却不舍得那般轻咬了一下。
羡泽猛地睁开眼来。
华粼帷帽不知丢到了何处,金发湿透贴在后背,鬓角两侧碎发还在滴水,嘴唇泛红湿润,正蹲在石头边望着她。
二人双目对视,他红色瞳孔微微一颤,却也贪婪又惊愕的在她脸上逡巡许久。
羡泽惊道:「华粼,你总算回——你身上怎么了?!」
他浑身是水,不过手中拎着个装满衣衫的布包,那布包还是干净且干燥的。
羡泽吓了一跳,就听到他轻柔的声音,说话节奏也有点怪:「我丶可能是因为喝了酒,不小心栽在了稻田里。」
她连忙拽他胳膊,到处看:「没事吧?你平时最爱干净了,摔到稻田里岂不是一团糟。」
华粼因为她这几句关心眯起眼睛,有些微醺似的道:「没事。我洗干净了。衣服拿回来了。」
羡泽点头伸手接过布包,她抬头看了一眼。葛朔并不在附近的树干上,似乎是他看到了华粼的接近,就躲开去更远的树干了。
羡泽拆开布包,寻找贴身的小衣,忽然手指抠了抠衣衫上的布扣,道:「你干嘛刚刚咬我一口,我都吓醒了。」
华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头帮她一起翻找。
「华粼真的会什么都帮我吗?」她忽然握住他的手,低声道:「葛朔说,我做了坏事华粼也会给我打掩护,我有什么需要也都会满足,华粼真的会做到这种事吗?」
华粼愣愣看着她:「会。是出了什么事吗?」
羡泽咕哝道:「华粼回头给我找一只蛟来吧!」
华粼微微瞪大眼睛:「……你要蛟做什么?」
羡泽脸上有点红:「用。」她又觉得这群妖不会有凡人的男女思想,便干脆大大方方道:「葛朔说什么过完了化型期,就到什么发丶发情期……」
华粼却微微皱眉:他怎么记得真龙会有一段比较漫长的恣情期,而不是叫发情期。这段时间会对自己喜欢的任何事物投入不知节制的热情,而并不只局限在某些事——
羡泽挠了挠脸颊:「我是真龙,应该找一只蛟度过发情期吗?」
华粼僵在原地,胸膛起伏:「……那你想找一只蛟吗?」
羡泽其实也没太想明白:「其实倒也无所谓,我更喜欢人形的。我喜欢熟悉的又亲近的,我喜欢……我也不知道,可能试过了解过更多,就知道会喜欢什么样的吧。」
华粼握住她指尖,忽然将她指尖放到唇边,轻声道:「那我就为羡泽找一条蛟来。」
羡泽指尖微微蜷缩,双目对视,华粼很少如此长时间抬起眼来直视她,他眼睛一向如红宝石那般,此刻在夜色里却像是流淌的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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