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生敲碎她最后的幻想,“永远都不可能离开。”
虞听晚牙根咬紧,唇角用力压平。
攥着软绸衣袖的指节都呈现了青白色。
她明知不该,却压不住胸口涌上的那股逼仄抗拒。
“这世上从没有什么万分绝对的事!谢临珩,就算你执掌生杀大权,也不可能让所有事都称你心意!”
他不怒反笑。
阴沉沉的眸,直直注视着她。
指节捏着她下颌,逼迫她看向他。
嗓音轻慢,却让人彻骨生寒。
“宁舒,我不需要别人称我心意,我只需要,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就足矣。”
他指尖下移。
顺着她胸前的衣襟,落在她心口。
缠着她视线,唇侧扯出一点辨不出喜怒的弧度。
“这个位置,我不要了。”
“但你的人,此生休想离开。”
爱,不是占有,而是放手?
他并不认同。
他一旦放了手,她便再也不会回来。
他们再也不会有以后。
从前,他日夜奢求她的爱。
哪怕只是零星一点,他都欣喜若狂。
就像在端午宫宴之前的那段时间,他明知道,她字字句句,都是在骗他。
明知道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别有目的。
可他依旧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掏出全部的真心待她。
他原想着,她和宋今砚,说到底,只是一个赐婚未成的关系,她就算再怎么喜欢他,这份感情,也总有耗尽的一天。
他等得起,他可以慢慢等到她看到他的那一天。
慢慢等她忘记宋今砚,将那些感情,分给他一星半点的那一天。
所以他不断麻痹自己,不要去想她言语背后的目的,不要去想她背后的算计,他只要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只要将她想要的,一一奉在她面前,她总归能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