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舵主朝身旁一个光膀子的男子使了个眼色,“你去。”那光膀男子上台子就耍了套拳法,不过十招,就伸手往台下去要竹签。“他就这样?”酒楼的食客们纷纷议论起来。“嗯?”光膀男子双眼圆睁,瞪了下那几个食客,伸手去抢。接着又抬头环视四周,“可是有人不服?”说着还散出浑身灵气,周围地人被吓退了几步。“就这?我不服。”黎仙儿昂首,拿起身边的佩剑。“师姐!”念十一想去拉,只碰到了她的衣袖。黎仙儿飞身到那台子上,向四周拱手,“各位不妨看过我的才艺,再决定将竹签投给谁?”“凭你,那不如咱俩比试比试?”正在台下抢竹签的光膀男子嗤笑了一声,走了回来。“就让她展示。”总舵主身子往后一仰,出声示意。黎仙儿瞟了他一眼,便持剑起舞,身姿轻盈,剑影在空中带起橙黄色的剑气,形成一道道剑光。“师姐的剑舞真是利落干脆,剑影如虹。”念十一拍手叫好,“这还不赢下这比试?”就在此刻,陀山派总舵主——济宽,一掌拍在身旁桌子上,腾身上台,握拳向黎仙儿挥去。“师姐!”黎仙儿回身,双手持剑,挡下这一拳,但冲击力太强,一直滑到舞台的边缘才站住。还未站稳,那济宽又是一拳朝这边来,这一拳还裹带着灵气。念十一反应极快,腾空跃起,一脚正正踢在他的拳头上。她翻了个身,落在台子中央,济宽则被打退了好几步。念十一的灵气带起的气流,将周围的食客们都掀倒了好几个。她向那些人拱手,“抱歉。”眼睛却未离开济宽。“哪来的黄毛丫头,还敢跟我们总舵主过招?”那个光膀男子,带着十来个手下慢慢围过来,“我看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师妹!”勿祯带着位外门弟子去医馆采购药材,路过这里听见喧哗,转头一看,就是这个场面。“哼,还叫人?今天来谁都不好使。”那光膀男子斜眼看了一眼念十一,又朝着济宽低下头,“总舵主,您先歇着,这些小角色还不配您动手。”“休走!”黎仙儿拔出剑来,挡住济宽去路。那光膀男子徒手抓住那剑,另一只手运气朝黎仙儿面门抓去。念十一啪地一下,将一张注入了灵气的定身符,甩在男子手上,“陀山派掌门是吧?也算是我们前辈,以多欺少可不好看。”伸手朝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若是实在要这鼎,你可随意挑一位弟子,跟我、师姐、师兄任意一人单挑。““哼,就知道用些符咒之类的邪术。”济宽心底思忖,自己门派是以金刚不坏之身,还有拳脚着称,对付有法术的门派,不占优势。“那就由在下应战。”勿祯偏了下头,示意她俩退后。“哈哈哈,一起上。”济宽根本不讲武德,挥手招呼了一声,陀山派一众弟子便朝他们三人攻去。跟着勿祯的天青派外门弟子一看这情形,赶紧去摸腰间的剑,想往回传信。刚刚把剑取下来,还没来得及传,就听见前面传来数声惨叫。只见念十一灵气迸发,浑身冒着盈蓝光晕,站在台子中央,手上的架势还没收。而陀山派的众人,皆已躺倒。济宽心叫不好,看着一身道袍的黎仙儿和勿祯,还有金丹境之上的念十一,这必是两大道派之一,“你们伤我陀山弟子,报上名来。”“七日后武林大会,你自会知道。”黎仙儿拉住正要自报家门的勿祯,弯腰抱起那神农鼎,对着躲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的旁掌柜,“今日之事由他们挑起,掌柜的就找他们索要赔偿吧。”“师姐好帅!”念十一狗腿的跟在后面。“你们站住。”爬起来的光膀子还想拦着,念十一一脚踢在他膝盖处,他又哎哟一声跪了下去,“总舵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哼,一群废物!”济宽也踹了他一脚,抬腿离开。陈松此刻正蹲在桌子上看戏,呵呵,不愧是天青派啊,个个弟子都是金丹境之上,刚刚一同饮酒还看不出来。“师妹,怎么刚刚来就跟陀山派起了冲突?”勿祯不解地看着紧抱着鼎的黎仙儿。“大师兄,可是他们欺负我们在先。”念十一还有点不服气,撅着嘴,“你可别跟师父告状啊。”黎仙儿微沉了脸,一言不发地抱着鼎走着。外门弟子过来,“黎师姐,这重物交给我来吧。”黎仙儿躲开他的手,加快脚步往前走去。念十一跟勿祯对视一眼,拍了下外门弟子的肩,“师兄别介意,师姐她今天饮了酒,估计心情不好。”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念十一还是担忧地看着黎仙儿的背影,今日不止一次觉得师姐有点变了,就像刚刚跟陀山派争斗的样子,也与往常大不相同。——固心听闻各大门派,超过二百号人,竟然都不斩魔,只是埋头苦修或炼丹,准备武林大会,深深皱眉,很是难以理解。虽说内城暂时平静,但这么多魔患在城外,总归是有问题的。不管别的派别怎么样,天青派还是要做自己该做之事的。第二日,固心带着念十一他们,九个内门弟子前去城外斩魔。临近城门,两辆华丽的马车迎面驶来,马车前后各跟着四个仆人,天青派的众人让到路边避让。“唉,你说,这顾家的马车,刚刚才出城,怎么又调个头回来了?”路旁一个准备摆摊的人,很是不解,“不会是看见了魔物?”“这些富家人,就:()山海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