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不明所以,而且她刚才给辛肆解释清楚之后,辛肆好像更生气了,皮笑肉不笑的,看得她心里瘮得慌。
「这份是我的,远山,这份是你的。」云朗想不通,干脆不想了,把其中一份特产放到桌上。
堂明立马问着:「不是,我的呢?」
云朗瞥她一眼,反问着:「你不是经常在京师和夷州中间跑吗,要吃自己买去啊,我和远山又不能经常过去。」
堂明恍然大悟,说着:「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云朗白她一眼,然后说着:「不说了,主子回来了,我要去主院守着,你们慢慢玩吧。」
「主子回来了?」江远山那张无悲无喜的脸上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表情。
云朗点点头,说着:「辛肆说主子在寝殿休息,我得过去守着了。你有什么事吗,等会儿主子醒了我可以帮你带话给主子。」
江远山摇了摇头,说着:「不了,我一会儿自己去找主子问吧。」
「噢,那也行,我先走了。」云朗摸着后脑勺,提着她的那份特产,大步离开了。
云朗走后,堂明看了看江远山,问着:「你有什么事要和主子说啊,神神秘秘的。」
江远山没回答,只是语气平常的提醒着:「按时擦药。」
「你说你这还没成家的,怎么这么老成呢?是不是你姐太不靠谱了,以至于你提前担负起家庭重任?」堂明每天都忍不住要来逗一逗江远山。
「主子不也是这样吗,她比我还老成。」江远山开口说着。
最开始在卫辛身上,她好像看到了许多和她相似的地方。
比如那种对世间没有太多留恋的淡漠。
后来卫辛好像是变了点吧,她也不清楚,但她能确定的是她自己没有变。
这世间于她而言,除了姐姐和仇恨之外,没有太多值得留恋的了。
江远山低头收拾着药箱。
堂明顺口就接着:「主子比你老成不是很正常吗,她多少岁你多少岁,她比你大——」
话音戛然而止。
就在堂明怔住的时候,江远山提醒着:「主子比我小半岁。」
「这是你的药酒,涂抹三天就够了。」江远山把药酒瓶递给堂明。
她心里清楚,因为她身子骨不好,又遭遇过家破人亡,所以王府里很多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照顾她。
但她不需要。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
等到卫辛一觉睡醒,已经日落西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