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站在他面前的老人家脸上神色一动,心里仔细考虑着他这句话。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些年来的历程,浪潮起起伏伏,而怹代表的却不总是多数。经过了残酷失败之后,真理才被人重新提起,慢慢变为大多数。何雨柱既然已经开了头,也不管接下来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继续说着。“我在陈首长身边待了几年,有时会看到下发的文件,陈首长偶尔和我交流一下想法。我对这些本来就不太关注,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想法。不过了解到了如今中枢的大致模式,我心里一直有个最简单的担忧。虽然听上去有些离间的意味,可今天还是当面和您老说一下。如果,我说如果,一线和二线有了分歧怎么办?”从几年前开始,怹就开始推行改革机构,将手中的权力分散开来。冷战铁幕早已经落下,无法在战场上取得胜利的势力,进行核威胁与讹诈。在外部环境如此恶劣的情况下,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导致群龙无首。这种模式能够很好地避免这种情况,另外也能培养人的能力。此话一出,怹不禁眉头微皱,背着手看向湖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只有熟悉的话语声传入何雨柱耳中。“小何同志,你继续讲下去。”何雨柱站在一旁,看不到怹脸上神情,没有从这句话中听出其他情绪。事已至此,他沉吟片刻后,还是打算继续说下去。“我没有经历过以往的风潮,对于又团结又斗争的理念是认可的。这也是我从选集中两篇文中粗浅的想法,至于更深层的认识还没有达到水平。实践论与矛盾论这两者让我对自己有了新的认识,这也是我做这些的原因。不管结果如何,发展我们自己总是没有错的。至于其他的事情,这不是我能够理解与操心的事情。”话音落下,何雨柱也不再说其他。秋日的阳光照射在湖面上,湖边一角两道身影站立不动,只剩下秋风徐徐吹过。良久过后,怹收敛思绪,脸上愁绪消失,重新带上笑容。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何雨柱,高兴地拍着他肩膀。“小何,以前不知道你在怕什么,看来你今天跟我说了心里话。这个很好嘛!看来你读我文章还是有收获的。你看你进步就不小。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都这把年纪了,难过了几十年都不怕。你年纪轻轻的,不要害怕嘛!”说罢,随即开怀大笑起来,眉宇间满是坚毅,整个人透出别样的豪气。道理如此,可还是悲观主义者。金猴挥棒澄清玉宇,就如同眼前的红日一般,像是神话传说。就连在这里写,都不敢写下未来赤旗遍寰宇的景象。滚滚洪流之下,红日照耀后,也只能留下点点星火闪烁。似乎捕捉到了何雨柱眼中的失落,怹手掌多用上一份力,将他唤醒。“小何,你有了这个思想,不就是个好的开头嘛!以后还有千千万万像你这般的年轻同志,那还有什么好担忧的?”这种乐观精神确实很有感染力,何雨柱本不打算再说,想了想还是接着说了。“您老听听我的疑惑,就当我瞎聊就好。”怹见状,对着他微微点头:“好,今天我们就畅所欲言,不要担心什么。”何雨柱点了点头:“您也知道我厨艺不差,几年前取巧挣了套院子,家里条件好了很多。我家小妹以前吃的是窝头,跟着我爹在后厨里待着。后来我将她送去学校读书,家里吃喝待她自然不会差。可我在哈城时,就发现她忘了以前苦日子,变得有些骄横,被我教训了一顿。让她自己做饭吃,加上我监督她改正,才算是没有之前那股不良之风。我家的条件相对而言,您应该清楚是远远超过很多人。我小妹都难免滋生骄横,那要是推及开来呢?随着条件的改善,穷苦农民家的孩子越来越多开始上学,升学。从农村来到县城里,省城或者大城市。他们大部分如同旧时代的学子一般,全家的希望或者全村的希望。面对物资条件的变化,还记得初心不变,成为走在这条道路上的同行者。在这方面,我连自己家人都保证不了。雪茹她经营的绸缎庄,历时四年才勉强同意公私合营。”公者千古,写出来二十笔,可要做到太难了。想这么做的人要是不成功,便成别人口中的傻子。何雨柱说着说着,回过神来,语气带着歉意:“您就当听我发个牢骚得了!嘿嘿!”怹摆了摆手,看出了何雨柱眼中纠结之色,笑着宽慰。“发发牢骚才好嘛,总是闷在心里怎么能解决问题呢。小何,你既然看了书,那你可以开始实践,行动起来。我们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可以从现在做起,从实践中得到经验。而经验又指引着我们继续前行,继续实践。至于最后的结果会是怎么个样子,那就只有老天爷知道咯!哈哈!”说完便伸手指向天空。何雨柱抬起头来,看向烈日高悬的天空,若有所思般点点头。金色的夕阳洒在道路上,三人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欢笑声随着风飘散开来。打量着悬挂在上的牌匾,上书丰泽园三字,何雨柱忍不住扬起嘴角。“小何,我记得你是在丰泽园里干过吧!这两个丰泽园,你感觉哪个干活舒服啊?”怹见何雨柱看向牌匾,不由得打趣道。何雨柱收回目光,挠挠头笑道:“当然是在这里干活舒服。那会我还是学徒,天天一大早就得赶过去后厨干活,从早干到晚。现在厨艺好了,在您这里一餐就只要做几道菜。这怎么比?”怹叉着腰哈哈大笑,手指点了点何雨柱:“你说的是大实话,没有说假话。”说着大手一挥,“走!我们进去喝茶,走了这么久都口渴了!”当即迈步往里大步而行。:()四合院:开局一亩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