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轮不到他给脸不要脸,反过来嫌弃人家眯眯眼。
于是乎。
月华城主默默深吸一口气。
人间谬事大概如此,他既也不想睡你,你也不想睡他。却又必须双双演技超凡地礼貌性推进,不能彼此拆穿。
“……”
只好苦中作乐。
慕广寒偷偷环顾了一眼四周,这略微漏风的鬼屋子放眼望去有桌椅,却偏偏没床。唯独一个茶榻,黑漆梨花木的,太窄了。
一看就是腰疼利器,令人望而却步。
更不要说,还不知燕王的活儿怎么样。
总觉得也不会多么好。
很奇怪,慕广寒虽从不怀疑燕王精明,可近来每次被大兔贴贴却又总能从西凉王身上感觉到一种……该怎么说呢,奇奇怪怪的笨拙?
就好像,燕止他,并“不会”?
不会调情弄月、观风解意,更不会进退有度地勾搭。
从头到尾,就只会野生动物与生俱来的贴贴,仿佛人生在世,只是皮毛够暖、亲密够多,就能行得通。
唉。
也不能怪他,毕竟“术业有专攻”。
要一个比武艺、本事、格局都很登峰造极,除了内政弱了些之外几乎完美无缺的帝王之才,去跟陌阡城里的那些富家风流才子比眼神、比情趣,这就太强人所难了。
谁也不可能什么都会、什么都好。
诚意最重要。
“……”
人无完人,总不能每一个都像他“最佳体验”一样,好看,能打,温柔,深情,无可挑剔。
会在明媒正娶的洞房花烛夜把他抱上柔软的锦绣大床,在摇曳的红烛暗光下于耳边低笑,顽皮地安抚他的紧张恍惚与忐忑不安。
咬他的耳廓,吻他的手指,一路到手腕、手臂,酥酥麻麻。
抚平他的颤抖,熨帖他绞紧的心,让他心甘情愿融化、沉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