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外走,来到客厅,看到厨房那边有个高大的男人在忙碌!
掐了掐太阳穴,她努力回想,高峻送她回来的,然后呢?
“高峻?”
她定睛一看,叫了一声。
高峻转过头,看到她醒了,穿衣很年轻,就像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女生,当即温暖一笑:“给你煮了解酒汤?喝点。”
他倒了一杯,送过来。
骆雪盯着他,感觉他的态度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眼神好像多了一些温软,还带笑——这家伙平常很一本正经的,不怎么笑。
其实他是一个颇为无趣的人。
尽心尽职,态度严谨。
但遇险那次,他变得不大一样。
照顾她时,他是温柔的,耐心的,还会说一些不太好笑的笑话,会眼角带笑,今天的他,也眼角带笑。
他笑的时候,有点暖。
“你一直守我到现在?”
高峻拧眉,听出不对劲了,把解酒汤递过来时,灼灼地盯视着,问道:“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骆雪接过,喝了一口,想了想:“我喝大了。断片了。”
“一点印象都没了?”高峻面色发白,并暗暗握了握拳。
“我该有什么印象?”骆雪把汤喝光,冷不伶仃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这香是她的沐浴乳:“你在我这里洗澡了?”
他从来没在她这里洗过澡。
今天怎么了?
“嗯,出了一身汗。你真的……完全忘记了?”
他再次追问,郁闷到不得了,不,是快气吐血了。
这算不算是提起裤子不认帐?
骆雪拧了拧眉,眼底一片茫然,“我该记得什么,你提示一下?”
“你之前说……”
他要怎么提示?
醉言醉语,本来就是没什么承诺性的。
可问题是,他没办法把那些事,当作没发生过呀,在有过那样深入的亲密后,他很期待他们会有其他发展的。
结果,她告诉他:她全忘了。
难道他要说:我们刚刚睡了两次,你周一要和我去领证。
现在她这么理性,一定会讥嘲:“高峻,你在做白日梦是不是,就你,一个保镖,也配当我的丈夫?你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
他丢不起这个脸。
再想想,她若再婚,就会失去继承权。
现在的她,怎么看都不会愿意失去继承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