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犹怜更甚,简直像是要泫而欲泣。不用想,一定是难受了。“深深,怎么了,是觉得这里也不合适抱抱么?”林深在上回试衣间跑了以后,给允诺程的解释就是觉得两人在试衣间做那事实在是不太合适,虽然深哥特别想!尤其强调了他特别想这件事。但是考虑到允诺程的名誉与身份,在来来往往大庭广众之下,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亲亲抱抱……实在是风险太大。一旦被发现,林深可以不在乎,但是允诺程呢?他身为耀瑞的老板,却和他的下属在人流涌动的试衣间……一定是爆炸性新闻。林深在没有官宣之前,一定会保护好他的允老师。“不是不合适……”上回林深找的理由是试衣间风险太大,而现在呢,这样一间密闭的工作室,室内没有任何的摄像头,录像机,屋里除了动物就是他们两个人。而允老师也只是抱着他,亲了亲他而已,其余的什么都还没做呢,林深就已经一个跳跃翻下去了,这怎么能不让允诺程多想。“深深,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允诺程好像越来越难过。“那我出去吧,他们应该正在满世界找我呢,我本来想躲一躲才来这里的,我知道你在这里,有你在,我的心里就会好过一点。”“他们”是指谁,林深再清楚不过,当然是抛弃允诺程的亲生父母与剥削他的养父母。允诺程不苟言笑、严肃冰冷,林深从来没有见过允诺程这样的表情,也从来没有听他说出过类似的话。无论文中的他日子有多难过,少年的时候有多孤独,长大之后有多寂寥,他都没有吭过一声,一个人扛着这所有的一切。年少时期的残疾再也无法抹去,身体上的伤痛永留遗憾,而这却远远不及来自心里的痛惜与难过,亲生父母狠心将他抛弃,养父母又没有人性,他坐着轮椅走到今天该是多么的不容易。允诺程注视着忽然若有所思,难掩悲痛的林深,心中有些不忍。他刚才是不是装的太像了,他是不是不该说他难受这种类似的话。本来他还想说他害怕来着,但是这有点太过了,哪怕知道林深一定会心疼他,允诺程也说不出口。可是现在看林深那么难过,他这个瞎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允诺程正准备在说点别的缓和一下,可是忽然感觉自己的脸颊一温,诧异的抬头却见林深温柔的捧起了他的脸,两弯月眸中全是悲痛与伤感。像是感同身受之后的情不自禁。眸中的情绪是那么的深刻,这种目光允诺程已经很熟悉了,从以前这名叫林深的少年刚刚接近他的时候开始,林深便已这样的目光一直看着他。无论允诺程回多少次头,与他对上过多少次目光,都可以在第一时间辨认出那是林深望向他的视线。只要他抬头,他就在。“允老师,别这么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全天下我最喜欢你了。”你是我第一眼就认定的人啊,我一次次地靠近你,想要离你更近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林深再也不会像喜欢你一样的,再去喜欢任何一个人了。林深缱绻的吻上了允诺程的唇,这一次他没有在犹豫,也没有再紧张,哪怕他知道那条臭蛇还在他的身上,正憋着坏准备捉弄他呢,但是林深也不想再拒绝允诺程。他真的喜欢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他怎么舍得拒绝他那么喜欢的人呢。允诺程怔了片刻,伸手将林深重新揽入了怀中。整间屋子的动物又重新匍匐在了地上,呜呜呜的叫唤着,笼子内的金蛇又开始磨砺栏杆了,但是这一回比起刚才的狂野崩放,更加的缱绻温柔了一些。刚才好似恨不得把栏杆磨破的架势,现在已经变成了亲昵的蹭|腻,就好像蹭着一条爱慕了很久的雌蛇,舍不得让它离开。林深身上的那条臭蛇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很老实,或许是感知到了林深对允诺程的真心,便也不再捣乱了。直到林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允诺程依依不舍的松开林深,望着眼前为他而生的少年,无意识的扬了扬嘴角。而林深已经像是警犬一样的,在门口的脚步声袭来的时候便从允诺程的腿上下来,又恋恋不舍的抓着允老师的手,竖起耳朵听向了门外。“在这里,一定就在这附近。”是段邵弘的声音,他的身边还跟了好些人,脚步声错错杂杂。似乎是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想找见的人,段邵弘着恼般的说道:“妈,咱们能不能不找了,求他有什么用?就是允诺程给我录得栽赃视频,也是他传到网上去的,所以你即使找见他又有什么用呢?他会放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