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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惟愿卿能知我意(第1页)

等用完了饭、一行人坐在院子里闲聊。丫鬟奉上新鲜水果和热茶,乖顺的静立在两边候着。温邵虞摸着袖中的簪子,总算能舒缓片刻心乱。栗白筠没瞧见他的细微动作,只笑着说道:“方才吃多了荤腥,现下用点水果解解腻,这茶是嵩山银针,香味淡雅”“邵虞可尝尝喜不喜欢?”温邵虞听着话、含笑着点头端起茶盏,掀开杯盖便有一股清香袭来,茶汤清淡,甫一入口只觉心旷神怡。随后绽开笑容:“果真是好茶!”江文锦瞧着、也笑着开口道:“那便多用些,正好启鼎兄喜欢这茶,一会你回去时带上些”温邵虞有些不好意思:“末将蹭了饭已经是厚颜了,怎好连吃带拿的”栗白筠听着此话哈哈大笑:“哎呦就说邵虞跟咱们生分了,连点子茶叶都开始推拒了”温邵虞忙起身摆手:“啊不不不!末将···末将绝没旁的意思········既是郡主好意,那末将便听从了”栗白筠笑着点头:“这才对嘛!”随即江文锦岔开话题:“邵虞啊、南疆那边一切可好?”------温邵虞坐下后点头接话:“南疆与大昭交好多年,南疆今上年岁渐大身子不好,几年前咱们陛下设立了互惠街”“这两边的百姓们,也都开始做起了生意,南疆民风淳朴”“多年来太平无事,甚至南疆陛下、每逢年节也会派人前来慰问末将等”“这回前来的公羽太子,是三年前登上储君之位的,他身子孱弱”“时常派身边的随从、来互惠街上买些大昭大夫的药”------江文锦眉间微蹙:“前两日宴席上、老夫也瞧了那公羽太子,看着委实孱弱了些”“南疆虽为五大国末流,到底也算是强国,皇储之位、怎会选这样一位身子欠佳的人?”温邵虞打量着四下丫鬟、有些欲言又止。栗白筠参透其意,笑着摆摆手:“本郡主同骠骑将军闲话,你们没事都下去吧”丫鬟仆妇们齐声告退,顺便关上了门。秦宛莲带着两个孩子静静坐在对面,只含笑吃着各自小桌前的吃食。等人都退下后、温邵虞才郑重开口道:“不知您二老在宴席上、可看过那无忧公主?”江文锦点了点头:“公羽太子的胞妹,瞧着十八九的样子”温邵虞沉着脸点点头、随后拱手行礼道:“还请恕末将大不敬,今日所言、万望在场之人守口如瓶”室内众人对视了一眼,瞧着温邵虞的样子,皆是郑重点头。————————————————————随即温邵虞坐下、正色娓娓道来:“您二老有所不知,公羽太子能登上这个位子,靠的就是无忧公主,无忧公主才是南疆皇室最强的人”“两国虽是交好、难保不会有变,所以末将驻守边关第三年时、为防南疆有什么阴招”“便训练了一批人,专门研习南疆人的一举一动、及说话口音,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将人送到了南疆,精心编了身份,其中有两位入了皇城,一个女子做了南疆今上的姬妾、一个女子在半年后进了无忧公主的宫里”“为保线人安全,她二人的身份便不透露了,那宠姬入宫半年左右时、察觉出南疆有异样”“公羽瀚兴(南疆皇帝)有三四十位皇子皇女,独独宠爱的只有公羽玫烟(无忧公主)”“可以说不是宠爱、算是溺爱,又像是害怕般,南疆男子为尊,朝堂上却有无忧公主的席位”“恰逢第二个线人进了她的宫殿,她二人私下底对过消息之后,第二个线人便开始留意一举一动”---“等那线人做了贴身丫鬟,方才知晓其中关窍”“公羽玫烟为人嗜血残暴,颇有公羽瀚兴行事之风,所以就把这个女儿养在了身边”“早年间她便是公羽瀚兴的一把刀,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个不知好歹、跟皇帝不和的朝臣”“公羽玫烟的宫里有一座巨大地窖,里头养着上千条毒蛇,抓了人便丢进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公羽玫烟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便更加肆无忌惮,他们的生母只是个家世低微的姬妾,生了他们二子一女”“公羽玫烟几年间、陆陆续续杀了后宫不少得宠妃嫔,谁惹她生气了就去喂蛇”“公羽瀚兴的病,也是公羽玫烟下药的,一路扫平障碍,把自己的大哥扶上了储君之位”“公羽玫烟人前人后两副面孔,此事也只是亲近之人得知”“末将那位在她宫里的探子,也是付出了极大代价,才做了大丫鬟”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话落温邵虞长舒口气,起身拱手道:“原本末将该守口如瓶,毕竟此举有违两国邦交,倘若泄露末将人头不保”“但家父曾言明,这世上除了家里人,末将唯二能信赖的、便是江世叔与齐世叔(齐书桓)”“将此事说出来、也是为了叫江世叔提前做个准备,南疆绝非当年的小国”“据末将多年调查,他们的兵力、同大昭不相上下,且此番必定没有回南疆!”----------一番话说完满室静谧,江文锦面色逐渐收起了笑,两个孩子也不再吃东西了。---良久后江文锦浅笑:“谁说邵虞不通文墨,老夫瞧你如今比启鼎兄还强上不少”“江温两家虽非血脉亲缘,但老夫同你父亲乃是生死之交、他是良师亦是好友”“你在老夫眼里,跟澄灼是一样的”---江霁禾听着这话、咧嘴笑道:“我阿爹说,邵虞伯伯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好朋友,是家人一样的”温邵虞感动不已,堂堂八尺男儿竟红了眼眶。江文锦叹口气、看着温邵虞开口道:“邵虞可知为何、此番陛下允许你们在京中小住两月?”---温邵虞摇摇头、疑惑看向江文锦:“末将原也在想这个问题,建节将军(魏蚺莛)和安夷将军(石海生)倒还好说,毕竟他二人为副将”“原先末将也是想叫蒋松(他的副将)护送,但陛下的旨意,是一定要末将回来”“前些日子刚回来进宫述职,陛下只照例问问、也未曾说些什么”“为防父亲母亲担心,这事儿便未同他们说起”---江文锦与栗白筠对视一眼、随后栗白筠苦笑开口:“澄灼去了西域前线····一个月前主帅怀化将军被敌军偷袭、不治身亡了”“蕲州现下是西域的领地,皇帝叫了澄灼和李尧(西南将军,青鸾的父亲)各率军马出发支援”“澄灼为主帅,李尧为副帅,上回得到的消息、是两败俱伤···”---温邵虞豁然起身:“陛下是密而不宣?为防民心涣散、便只能委屈澄灼和李将军?”江文锦沉着脸点点头:“是啊~若是大获全胜,便加官进爵、成为超一品国公之位,倘若不测······便是旧疾复发亡故了·····”温邵虞攥紧拳头:“那便明白了,定远大将军(焦谋义)与辅国大将军(林立达)年事已高”“陛下是想着,倘若澄灼····便由末将接过帅旗,继续跟西域苦战”江文锦轻笑:“从你进京第一日,老夫便想到了,原本是想着上门同启鼎兄商议,正赶上京城乱的很”“正好今日你来了,便同你说说,叫你心里有个准备”温邵虞拱手接话:“江世叔,近来反而要更加防范,单说南疆之人、是绝不会回去的”“密而不宣也是好事,叫他们只当澄灼还在京,下手也会有所顾忌”江文锦轻笑看向温邵虞:“纸是包不住火的,想必陛下也很后悔叫他们前来吧”温邵虞叹气接话:“末将也委实不明白陛下这步棋,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这群豺狼虎豹聚齐呢?”---栗白筠冷笑:“咱们哪儿能看懂一国之主的心思?由着他们折腾去,咱们这些勋贵中的勋贵”“又不只是名声好听而已?你府上也有大长公主府、长安王府、还有御林军驻守”“他国之人刚到大昭不久,此番京城中事、必然是皇亲国戚下手”“下手的人不蠢,百年望族根深蒂固,唯有新贵世家才好摆布”---温邵虞灵光乍现:“郡主说的是啊!末将听邵槐说过,近日京城中事、好似都是些新贵世家~~”“当中最久远的、便是武威将军(杨峰)府,可也不过区区三四十年”“真是多谢郡主了!回头末将回去便跟邵槐说起此事,叫他也有个防备”---甫一激动起身,本放在袖中握着的簪子豁然掉落。温邵虞瞬间脸色煞白,整个人呆若木鸡。栗白筠面上含笑:“是芍药花簪啊~咱们知凝最喜欢芍药了~”温邵虞涨红了脸、磕磕绊绊解释道:“不不不····不是····这只是末将····”---话还没说完,就被栗白筠抬手打断:“咱们都知晓你对知凝的情谊~当年为保江家周全,不得已只能下嫁南家”“你多年未娶、我同你世叔心里也是一万个惭愧”,!“可知凝····”---温邵虞见他们都不反对,捡起簪子长舒一口气。随后拱手道:“末将知晓、阳城县主只是拿末将当做兄长,当年末将慢了一步”“未能将爱意宣之于口,这枚簪子是当年县主及笄时、末将亲手刻的,黄粱梦醒一场空”“后来便一直带在身边,而今既然有了机会,末将想尽力一试,不求一朝能得金玉缘、惟愿卿能知我意”“就算是依旧不顺、末将亦是甘之如饴、毫无怨言”---栗白筠瞧着眼前的温邵虞,恰似想起当年与江文锦的情意,江文锦也是这般的深情款款·····思及此、栗白筠嘴角淡笑:“这是你的心意、该你送过去才是,知凝许久不出院子了,现下还在凝露居住着”“正好你回来了,过去瞧瞧她吧”江文锦显然也是同意的,带着笑开口道:“郡主都发话了,你便过去瞧瞧吧”温邵虞掩下心中雀跃、拱手行礼道:“多谢世叔与郡主娘娘成全!”随后便推开门,大步流星朝着凝露居而去。等人走后、江文锦好笑开口道:“邵虞跟他爹一样,当年启鼎兄同嫂夫人,也是这般情深意重”栗白筠白了江文锦一眼:“说得好像你不是这样似的”江文锦听着此话、想起自己当年的死皮赖脸,老脸一红赔着笑开口道:“儿媳妇儿还在呢,娘子给为夫留着些面子”---秦宛莲听着此话,掩着帕子笑起来。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外威风凛凛的江文锦,在乐华郡主跟前儿就变了个人。瞧着他二人恩爱多年,也就能理解为何江澄灼这般情深如许,父母是什么样、孩子就是什么样。---栗白筠淡了笑意、叹气开口道:“这京城要变天了啊~”江文锦拉着栗白筠的手,轻声开口道:“天塌下来、也是为夫先扛着”想起南向晚、栗白筠又是叹气:“母亲是不是老糊涂了,怎能叫晚儿嫁给镜黎呢?”江文锦笑笑开口道:“母亲看人准,想来小王爷定有过人之处,这事儿晚儿也是同意了的”“且等着看看吧,日子还长呢~”秦宛莲也笑着接话:“母亲无需担忧,外祖母如此机智过人,她老人家定有自己的考量”————————————————————凝露居内——江知凝正端坐在那张由紫玉珊瑚象牙团刻炕桌旁边。她身着一袭华美的锦裙,那绚丽多彩的图案和细腻的质地、无不彰显出其高贵与奢华。脸上未施粉黛,原本应有的娇艳之色此刻也被憔悴所取代。细细看去,她比起前些日子消瘦许多,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吹倒般。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的妙珠心疼不已,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终是忍不住上前开口道:“县主~为着那么个男人伤神难过、不值当的呀!您瞧您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好”“这么折磨自己····奴婢们瞧着都心疼,若是叫华阳郡主知道了,岂不是叫郡主也伤心?”江知凝听着此话、面颊划过热泪:“不许同晚儿说起!”妙笔也含泪劝慰道:“县主~您看开些吧,也过去好些日子了~事儿已经这样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万事要向前看啊”---江知凝垂泪、悲戚开口道:“我是恨自己无能啊!恨自己错把鱼目当珍珠,为着那么个男人,毁了儿子女儿!”“三十郎当岁了,瞧着都快土埋脖子了,还得叫爹娘和女儿给我出头·····”“为什么我就不能早点清醒!!!!还···还叫外人所耻笑,守着这样显赫的母家,偏偏爱着那么个腌臜男人!”---秦嬷嬷叹气上前:“县主是奴婢打小看到大的,您性子软、心性儿好,这是优点也是缺点”“荣阳侯虽无大才,皮相却生得好,您打小被保护的好好的,乍一成婚、会动心也是人之常情”“您呐~就别再想着这些旧事了,像妙笔说的,凡事向前看”“咱们华阳郡主为了给您出气,可是把方氏那贱人做成了人彘啊”“您该振作起来,别辜负了郡主的一番苦心才是啊!”---江知凝听着此话、登时潸然泪下:“瞧瞧我是有多蠢!那么个贱妾处置不了,晚儿何等尊贵无双?还得脏了晚儿的手!”“一家子人成天给我擦屁股,我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镜归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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