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的人刚才过来了,请贺小姐去参加陆家小公子的葬礼,并且还特意嘱咐要您一同前往。”刘伟小心翼翼地汇报着情况,同时目光一刻不停地留意着傅亦寒的神色变化。这几日以来,陆家因为陆宴合的离去而彻底陷入了消沉之中,陆氏更是已经面向社会发布了关于陆宴合离世的讣告。尽管时至今日,陆宴合的尸体仍然未能找到,但所有人都明白,他已经彻底离开了人世。靠在座椅上的傅亦寒修长的指节敲着桌面,一想到贺伊桃自从那天被自己所伤之后,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一般。她整日一言不发,滴水不进,只能依靠营养液来维持身体的基本需求。就连平日里与她还算有些交流的小崔,她也是全然不理睬。对于自己的种种威胁,她似乎也完全当听不见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将整个房间都做了严密的防护措施,确保她绝对不可能有任何自杀的机会。不仅如此,房间里还有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设备时刻监视着一切动静。可是即便如此,不知为何,他每天都会感到心慌意乱,那种无论如何都无法留住她的感觉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此时,在房间之内,贺伊桃透过微微睁开的眼缝瞥见傅亦寒走了进来。几乎就在一瞬间,她毫不犹豫地紧闭双眼,装作仍在沉睡之中。她实在是厌倦了与眼前这个男人之间无休止的纠缠,无论是他的暴怒,还是温柔体贴,她都不愿去回应半分。她把自己完全当成一个活死人,只是她的心还是会痛,还是会焦虑,她的宴合到底找到没有。“还是不肯睁开眼睛么?”他缓缓地坐在她的床边,仿佛生怕吓到她一般。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松木香,伴随着他轻柔地抚摸她背部的动作,如同一阵阵微风,徐徐地钻进她的鼻腔。她依旧沉默不语,对他的话语毫无反应。究竟还要这样持续多久呢?她究竟打算不说话到什么时候?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房间里的气氛也愈发凝重起来。“贺伊桃,那陆宴合的葬礼你就不去了吧。刚才陆家派人过来请你,但我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他顿了顿,有些不忍心地继续说道:“你还是别去了,好吗?”听到“陆宴合”三个字,一直安静躺着的她突然有了动静。只见她猛地坐起身来,用那粗粝得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喊道:“葬礼?他们找到宴合了吗?”“没有,找不到他的尸体,但那样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存活的了。”他知道他的话残忍,但他还是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他觉得她早点认清现状也好。她的心仿佛瞬间从万丈高楼之上悬浮而起,紧接着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推了下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颗心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散落得到处都是。傅亦寒望着她倔强地爬起来迅速地穿衣服,明明那样虚弱她还是拒绝他为她穿衣服,也拒绝佣人进来服侍。她眼眶泛泪,他却不能上前,即使那不是为他留下的泪,也溅在他的心头,滚烫滚烫的。那么久了,她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只是,刚刚她的声音变得如此沙哑、难听!是因为那天晚上自己太过疯狂,索要无度,以至于她哭喊得太久,才导致嗓音变得这般不堪入耳的吧。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悔恨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不断冲击着他的心房。他开始深深地自责,责怪自己当时为何会失去控制,为什么不能多给她一些温柔和怜惜……陆家上下因为陆宴合的离去而弥漫着一股深深的萧瑟之气,几辆迈巴赫缓缓进入陆家的府邸。下车时,她忽略掉陆宅那一簇簇被佣人打理很好的景观,只是望着那棵巨大的银杏树,树叶泛黄凋零,是因为此时已然秋冬吗?她专注地凝望着飘落的银杏叶出神。而他,则默默地凝视着她,望着她似乎像即将要飞走的蝴蝶,像是双双身死殉情的梁祝,让他心生恐惧。陆府的佣人礼貌地邀他们到正堂,那里有牧师正在布道。牧师说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仇恨从不是终极答案,唯爱才是……傅亦寒心中不禁暗暗冷笑一声。对于他来说,他从未觉得仇恨有什么不对之处。在他的观念里,他所认定的道理便是有仇必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侧身却看女人正在认真地听着,即使再不想听那牧者台上的讲的,倒是也安静下来候着。后面来吊唁的明衍熹被佣人礼貌地迎进前排,远远就见贺伊桃安静坐在那的身影,和柚宁很像很像,他不知道为什么顺从着内心的驱动,想要上前安慰几句。只是这时,一佣人请走了贺伊桃和傅亦寒,邀他们到后面的宅子,傅亦寒没有带进保镖,而是将保镖留在了外宅,因为他知道陆家绝对安全,没人敢动他。,!陆老爷子他见过几次,陆老爷子的为人,他还是颇为:()把夫人送人后,傅总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