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太太看到谢科有点发火的意思,便压住了打电话的冲动,想着一会再联系王桂芬。“我吃饱了。”谢科把面吃完之后,将面碗放下,起身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正坐在火盆旁打盹,听到谢科的话后立刻睁开了眼:“人老了,精神就不好了。”“面碗给我,累了吧?你去隔壁那屋早点睡觉吧!”说着,老太太接过面碗,蹒跚着进了厨房。“姨外婆,我先睡觉去了。”谢科看着老太太的背影,转身走到门口处,看了一眼放在门边上的黑皮袋子,提起来,走进了偏房。进了屋之后,谢科把皮袋子打开,拿出了两叠钱,放在了床上,想了一下,又拿出了两叠,放在了上面,然后把被子拉过来,将钱盖好后,关了灯,走向了另外一边的门。乡下的房子,大多是一长条,是通的,几间屋之间都有门。这个偏屋的旁边,是一间工具室。里面有一辆小三轮车,一些农具之类的,另外还有一口棺材。朗州这边的乡下,老人大多都有这样的习惯,提前打一口棺材放在家里,以备自己去世的时候使用。谢科看了看这口棺材,想了一下,还是推开侧门,走了出去。很快,他就消失在了屋后的小路之中。老太太这边,把碗筷放在了厨房的灶台上,转身回到屋内,把火盆上的盖子盖好,然后重新坐在了床上,等了一会之后,从枕头旁拿出了一个小本本和一个眼镜盒,起身走出了房间,往她屋子的后身走去。在老太太的屋后,还有一排砖瓦房。这是村支书家的屋子。这个年月,在乡下,还有很多人家里没有电话。至于手机,那就更别想了。只有村支书家里,是有电话的。老太太平时要找个人之类的,大多要到村支书家里打电话。敲门的时候,村支书的老婆是一脸的不情愿。“阿姑,这个时间有什么急事么?”“啊,我家科儿回来了,半夜三更的,琢磨是偷跑来的,我给他妈打个电话说一声。”“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时间点吵到你们了。”老太太一脸歉意的说道。“是谢家那个?没事,没事,快进来吧!”村支书也披着件衣服走了出来,听到是谢建军家里的事,立刻变得热情了几分。城里派出所的副所长,在这村里是相当有威望的。谢建军每次来,村支书都是亲自接待,并且邀请他到家里喝茶的。老太太进屋后,拿出了一个小本本,戴上了老花镜,翻了两页,找到了谭四婵的电话拨了出去。“小四啊,你家科儿在我这里呢。”谭四婵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是懵的:“什么情况?怎么谢科跑到老太太那去了?”谭四婵自从上次给魏晓琴等人甩了脸子之后,就没再跟几个人一起打牌了。她独自换了个牌场,最近玩的也挺嗨,接到老太太电话的时候,三缺一,正准备约人打通宵呢,还问了一句:“科儿去你哪儿了?他没说为什么跑你哪去啊?”“你不知道原因么?好像他爸打他了,我怕你着急,才给你打的电话,他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老太太在电话这边说道:“要不你明天来接他啊?”“行,正好我这两天打算过去看你呢,先这样。”谭四婵挂了电话之后,嘀咕了一句:“他爸打他了?都半个月没着家了,难道被谢建军给抓住了?”谭四婵想了一下之后,跟其他两人说道:“你们先找人,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哦!”说完之后,谭四婵给谢建军拨了电话。“喂,你找到科儿把他带回家不就行了,怎么又把他打跑了?”谭四婵对着电话劈头盖脸的问道。此时的谢建军,正坐在石门桥附近的一辆车里,眼珠子都要瞪掉了,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极为矛盾的。他以为谭四婵已经知道了一些消息,是打电话过来哭诉的。看着来电显示,谢建军纠结了好一会才接通了电话,结果谭四婵上来就质问他,直接把谢建军的火都给拱起来了。“你说什么?我把他打跑了?”“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事么?”谢建军坐在车里,声音大的,把车里的其他警察吓得面露惊恐。“他干什么了?”“不就是跟人小姑娘搞在一起,几天没回家了么?”“我也想明白了,他要是真把人肚子搞大了,早点抱孙子也好,我给养着。”谭四婵还没搞清楚状况,对着电话说道。“你他妈的,你是不是又去打麻将,把自己打成神经病了?”谢建军对着电话骂道:“就是你平时瞎惯,给惯出这么大事情的!”“什么叫我平时瞎惯?那你平时不也是什么事都护着他么?出多大事?能出多大事?”“最多不就是提前抱孙子么?”“这也叫大事?又不是杀人放火!”谭四婵同样来了火,对着电话反问道。“多大事?绑架,勒索,他拿了人四十万跑了,现在全市都在通缉他!”“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等着吧!”谢建军气鼓鼓的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警车内,几个警员眼神游移,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个个都没出声。谢建军的这通电话,无疑有透信号给谭四婵的嫌疑。但是几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人说话,更没人质疑。谭四婵这边直接懵在了当场。什么东西?绑架,勒索,拿了别人四十万?全市通缉?谭四婵整个人脑瓜子嗡嗡的,足有好几分钟都没反应过来。这么大的事情,能跟她儿子有关系?下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打了个激灵,起身就走。“喂,不打通宵了啊?人我都喊来了。”一个牌友看到谭四婵冲出门去,对着她背后喊道。“打个屁,有事。”谭四婵急匆匆的跑出小区,在街上四处找了很久,才发现了一辆出租车,打着车,连夜往七家港的方向赶去。:()重生:保送清北,我让校花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