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得罪的人太多了。”
“没有左冷禅坐镇,嵩山派的局面靠胜观峰上的这些人,无论如何也稳不住。”
赵荣扭头问:“你可是动了恻隐之心?”
“若真是如此,我可以保住他们。”
“怎么会。”
“我与嵩山派早就两不相欠。”
他举目朝太室山望去:“左盟主对我爹有恩,而我爹多年以前就死在为嵩山派办事的路上,其实并不亏欠。”
“但我爹临死前叫我替左盟主办事,这才遵从遗训。”
“师父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虽敬重左盟主当年恩情,却也能分清是非。”
“这么多年,我自问没做亏心事,心中却一直有根刺,始终觉得亏欠恩师。”
他转头问赵荣:“如今左盟主已死,我是否该向师父坦白?”
赵荣笑了笑,举杯与他对饮:
“就别给师父他老家人添愁了,否则大家又得听一曲潇湘夜雨。”
他笑了笑,问道:
“师兄又是何时察觉的?”
赵荣闻言,稍做回忆:“当年赖志芮叛逃,在你主动请缨追杀他的时候。”
“事后我细细考虑若换了其他同门莽撞追去,此一行多半都要死,而你却能活着回来。”
“背后中刀又中了大阴阳手掌力,巧合能赶上其余同门救援,可见对方有留手。”
“不过当时我并未点破,一来证据不足不可打草惊蛇,二来想着若你真是叛徒,兴许我也能利用一番。”
赵荣苦笑一声:“可到了后来,我却发现你一直护着同门,总是自己受伤,这才想到你有苦衷。”
“若你真是个合格的内应,早该将我暴露给左冷禅了。”
“旁人有了快剑剑路,都喜欢仙岩、紫云这些进攻路数。”
“偏偏咱们衡山七剑中,程师弟钟爱防守的双石剑路,并以此为名。”
“双石剑,双石剑”
赵荣盯着程明义,不由笑道:“双石两张口,正合嵩字,程师弟却有口难言,久困樊笼,一直在暗示。”
程明义闻言不禁苦笑。
他被道尽心思,心中情绪翻涌不止。
赵荣拿起酒壶,为他倒酒一杯。
“程师弟,请。”
“师兄,请。”
他们相视一笑,举杯而饮。
在登封城中又过两日,表妹的消息依然没有打听到,却知晓向问天奔向何处。
向问天与任我行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