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明念满脸疑惑。
她听不懂什么动机?
她做什么事情的动机?
纪濯也从口袋掏出棕色信封,他摊开一张张照片,里面每一张都有一个身穿绿衣服的女孩,“这个人是你吗?”
“是我。”明念轻轻点头,处于懵然状态。
“好。”无尽的痛楚如毒液迅速传播至体内每一根血管,汇集流荡至心脏,纪濯深吸一口气,盯着她,一字一句问:“是你打着景家未来儿媳妇的名声,安排这个人去各大公司让他们不要购买我设计的程序吗?”
他说的每个字都清晰入耳,可这些字词组成句子,却一句让明念都听不懂。
“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明念一脸小脸煞白,她用颤抖的红唇,焦急为自己辩解,“我真的没有,纪濯,这个人他是我之前的同事,我们俩有矛盾。”
纪濯浓眉蹙起,审视明念的表情。
他自认了解明念,从小到大他眼睁睁看着明念从可爱的糯米团子变成长满毒刺的刺猬。
纪濯情绪淡漠,轮廓分明的五官极具侵略性,“你怎么证明。”
明念一口饮尽的威士忌,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花果香在口腔蔓延,她吐出的字比冰块还冷,“那你怎么证明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呢?”
“东廉还在做进一步调查。”见事情或许有转机,纪濯恢复平静,敛去眸中的痛楚。
他点燃一根烟,轻盈的烟雾缭绕左右,渐渐覆盖他晦暗不清的神情。
在明念喝完第三杯,纪濯用冷淡的语气喝道,“别喝了。”
她心烦,他的心更乱。
纪濯这么了解明念,他当然知道,明念从小就喜欢富有学识,文质彬彬,气质儒雅的绅士。
小学一年级暑假,明念见到裴煜安就爱黏到他身上,一双水灵灵地杏眸含着泪珠,可怜巴巴地求裴煜安给她讲故事。
二年级的纪濯垂眸望着右手臂上整齐的牙印,暗暗使坏,让明念别打扰裴煜安工作,睡前故事这种小事,他也可以。
然后纪濯就给明念讲了洋娃娃和一双绣花鞋这两个鬼故事。
当晚吓得明念睡不着觉,晚上抱着被子去纪濯房间,钻入他被子里抱着他的左手臂,又咬了一口。
没办法纪濯性格就不是温柔那一挂的。
可景以川是。
景以川就读汉语言系,性格温和。
一位温文尔雅的文人,不恰好完美符合明念的理想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