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以雷霆之势,将其包围,再派人好言相劝,晓以利害,他定然会权衡利弊,归顺朝廷。如此一来,既可减少伤亡,又能保存荥阳城,实乃两全之策!”谷铭点头道。“正是如此!我这就修书一封,派人送往城中。望那田臧,能识时务,勿要执迷不悟,自取灭亡!”城楼上,田臧看着城下黑压压的秦军,心中不禁有些发憷。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不多时,秦军使者来到城下,高声喊道。“城上的叛军听着,我家将军有令,限你们三日内开城投降,否则,破城之日,鸡犬不留!”城楼上的守军闻言,顿时群情激愤,纷纷破口大骂。田臧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走上前去,对着城下的使者说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荥阳城易守难攻,我军将士誓死守卫城池,绝不投降!让他死了这条心吧!”使者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一封绑着书信的弩箭被射向城头。田臧差人捡来,没有打开,直接塞进怀里。城墙上人多眼杂,这种书信,不宜让人看到!……田臧回到府中,屏退左右,这才拆开书信。竟然有两封!第一封信写道:田臧将军麾下:本将谷铭,今奉命讨伐叛逆。兵临荥阳城下,感念将军亦曾为大秦效力,实不愿兵戎相见,涂炭生灵。将军起事,想来也是为了黎民苍生,如今我大秦锐士已至。将军若执迷不悟,城破之日,玉石俱焚。岂不辜负将军一片爱民之心?今本将愿给将军和麾下将士一个机会。放下武器,开城投降。既往不咎,朝廷还会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将军可细细思量,莫要自误!大秦少府,谷铭。田臧看完第一封信,冷笑一声,将其丢在一旁。这谷铭还真是巧舌如簧,竟把自己说成是爱民如子之人!他拿起第二封信,展开细看。信纸上涂涂改改,墨迹斑驳,像是写完之后又反复修改过。依稀可见的字迹是:臧……别来无恙……再往下看,又是大片的涂抹,只留下“珍重”二字。田臧心生疑惑,这第二封信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谷铭写错了,误送于他?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田将军,吴将军派人来请,有要事相商。”田臧连忙将两封信收好,整了整衣冠,出门迎接。来人见到田臧,抱拳行礼道。“田将军,我家将军听闻秦军今日送来书信,特请将军前往一叙,不知信中说了些什么?”田臧淡淡道。“不过是些劝降的言辞,没什么特别的。”来人却坚持道。“将军还是亲自去一趟吧,我家将军特意交代,此事事关重大,务必请将军面呈书信。”田臧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好,我这就去。”他带着两封信来到吴广府邸。“田将军,你来了。”吴广起身相迎。“听闻秦军送来书信,不知可否让我也看看?”田臧将两封信递给吴广。吴广先看了第一封,脸色阴沉下来。“哼,这谷铭倒是会花言巧语!什么爱民如子,分明就是想瓦解我军士气!”他又拿起第二封信,仔细端详着上面的涂改痕迹,眉头紧锁。“这第二封信……似乎有些古怪。”田臧点头道。“不错,我也觉得奇怪,这信上涂抹之处甚多,不知谷铭是何用意。”吴广盯着第二封信。心中暗自思忖:这信上的字迹涂抹得如此凌乱,真是谷铭所写?这田臧与那谷铭,皆是秦国旧将,莫非二人私下有什么勾结?念及此处,吴广心中冷哼一声,决定试探田臧一番。“田将军,依你之见,这第二封信究竟是何用意?”吴广不动声色地问道。田臧沉吟片刻,说道。“末将也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谷铭一时失误,将写废的书信误送了过来。”吴广眯起眼睛,紧紧盯着田臧,说道。“哦?田将军可曾与谷铭有过私交?”田臧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答道。“并无私交,只是昔日同朝为官,略有耳闻罢了。”吴广见田臧神色如常,并未露出破绽,心中更加疑惑。他将信纸递还给田臧,说道。“既如此,将军还是将此信妥善保管,或许日后能派上用场。”田臧接过信,拱手道。“多谢将军提醒,末将定当谨慎。”吴广屏退左右,堂内只留下田臧一人。他踱步至沙盘前,手指轻点着荥阳城池模型,眉头紧锁。“田将军,如今秦军兵临城下,我军粮草不足,恐难久持啊。”田臧走到沙盘旁,凝视着城防布局,沉声道。“将军所虑极是。如今城中兵力不过十余万。而秦军虽止数万,但装备精良,强攻之下,我军恐难以抵挡。”吴广叹了口气。“唉,当初若非周章三十万大军被剿,我军何至于此!如今之计,唯有坚守待援,方有一线生机。”田臧沉吟片刻,指着沙盘说道。“将军请看,荥阳城墙虽高,却年久失修,多处已有破损。末将建议,立即组织民夫加固城墙,并在城外挖掘壕沟,设置鹿角,以阻秦军攻势。”吴广点头道。“此计甚妙!此外,还需加强城内巡逻,严防奸细作乱。粮草方面,也要尽快筹措,以解燃眉之急。”田臧接着说道。“末将建议,将城中青壮男子全部编入守城队伍,并加强训练,以备不时之需。此外,可派人前往周边城池求援,请求粮草支援。”吴广赞赏地看了田臧一眼。“田将军思虑周全,本将甚是欣慰。就依将军所言,立即着手准备,务必坚荥阳郡,等待楚王陈胜援军到来!”田臧领命而去,吴广望着他的背影。他心中始终无法释怀那封涂抹斑驳的书信,以及田臧的闪烁其词。他决定暗中派人监视田臧,以防万一。……田臧告辞离去。回到府中,田臧反复思量吴广的试探之意。:()大秦:我说我不当宰相,扶苏非要封我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