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从南是天桓宗的太上长老,是宗内顶级大至高之一。辈分奇高,话语权极重,说他是天桓宗的太上皇也不为过。这次跑来守山门,除了事关重大之外,也是修行之余闲的无聊。在天桓宗,你可以跳着脚骂别的峰主,甚至可以私下里议论宗主。但是,却没有人蛐蛐吴从南这个太上长老。因为从所有方面来说,吴从南都是一个合格的师门长辈。他处事公平,为人和善,还耐心极好,也愿意关照弟子。要不是这样的性情,先前陆川几人,别说成功着陆,在天上可能就被轰杀成渣了。吴从南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天桓宗被人骂。而且骂自己的,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这少年骂的极为难听。少年以他吴从南母亲为中心,向外扩散牵连祖宗十八代。一句一个妈,三句不离生殖器。这是何等的粗鄙,何等恶劣的行径。“你个有眼无珠,老不死的东西,不问缘由就让这帮畜生抓人,吃屎去吧你!”陆川酣畅淋漓的骂完收工。等到再看向周围,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了。现场鸦雀无声,安静到一片树叶落在地上都能听到。而所有守卫全都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或许是太过于震撼,守卫们的眼神中没有杀气,只有不可思议。李宝昌已经晕过去了,被吓的。他也没有预见到,这孩子骂人,会骂的这么难听,词汇量如此丰富。如李宝昌所愿,事情闹大了,不可收拾的那种。“简直大胆……大胆……”周才回过神来,他已经没有词去形容陆川的行为了。只能哆嗦着,像个被掐住脖颈的鸭子,嘶哑着声音指控着陆川。“太上长老,我等这就将他拿下,打入死牢。”巡逻队长说着就要动手。陆川虽然莽,但不是傻。已经准备好,将手中的小蛇放出来。虽然没有使用说明,但是陆川一早就发现,小蛇胆子小。它只要一受惊吓,就会导致大范围时间异常。而先前那美到冒泡小姐姐给的匕首,也只能限制小蛇造成灾难性的时间坍塌。至于时间异常,是无法限制的。“慢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从南起身,喝止了巡逻队长。巡逻队长脸色剧变,但是吴从南脸色也不好。不敢多说一句,众多修士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吴从南背着手,慢慢踱步到陆川面前。他可以确定,这就是个普通少年,没有一点修为。没有释放气息去压迫陆川,只是一双精光内敛的眼睛盯了上去。“小子,你说我眼瞎,你看我眼瞎吗?”陆川不知道面前的老人是什么级别,看周围人的反应应该不低。但是,陆川可是新时代下的好青年。除了文化水平堪忧,他具有少年各种优良品质。不畏强权,好打抱不平,且富有正义感……“瞎!”陆川恶狠狠的瞪了回去。这一瞬间的气势,让吴从南都惊了一下。在他眼中,这一瞬间,整个天地仿佛都在与这少年共鸣。接着陆川指向周才,怒而开喷。“这小杂种,先前就骚扰宋凝姐姐。”“现在,更是借着一点理由小题大做,要弄死我们。”“你个有眼无珠的老畜牲,问也不问,就让他们抓人。”刚才隔着远远的骂,现在是贴着鼻子骂。现场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吴从南何曾受过这等气,拳头捏的绑紧,就差给陆川脑袋打开花了。不过,他终究还是要点面子的。这要是说出去,他吴从南被一个普通少年骂到破防,从而怒起杀人,恐怕要被嘲笑一辈子。“谁是周才!”吴从南脸色铁青的环视一圈。周才腿一软差点没当场跪下去:“师祖,弟子的是周才。”“这少年所说,是否属实?”吴从南冷冷的看了过去。周才只觉得万千根冰针扎在了自己身上。忍着这份压迫感,解释道:“师祖,绝无此事。”“我等只是奉命行事,云竹峰三人要带这小子入宗,被拦下之后还暴力抗法……”“放肆,我让你说这个了吗?”面对周才混淆视听,吴从南大怒。“我问你,你是否骚扰过同门?”周才觉得天都塌了,冷汗湿透了后背。对于宋凝他何止骚扰,简直就是胁迫了,就差把下作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这要是被追究,废掉修为被逐出天桓宗都是轻的。“师祖,手下留情!”“小孩子不懂事,爱而不得,手段有些过激可以理解。”眼看着周才就要遭殃,山门另一头走出一名美艳的中年女子。此人为宝瓶峰峰主苏云,也是周才的师父。周才虽然品行不端,但是天赋却是实打实的顶级。,!不然,也不可能被宝瓶峰峰主收为亲传弟子。宋凝气的快要发疯。想起周才以往的威逼利诱,要不是有师父死死护着,自己恐怕早就沦为玩物。而现在,苏云轻飘飘的几句话,就给周才的过错消去大半。宋凝抱着晕过去的师父,红着眼眶,强忍着泪水。她知道,这事儿没有后续了。无论吴从南多么公正。也不可能为自己一个没什么天赋的边缘人,而去问责宝瓶峰跟一个天赋绝佳的弟子。这就是修行界的潜规则。有天赋有靠山,就是能够胡作非为。果然不出所料,见到宝瓶峰峰主亲自出面保人,吴从南也不再继续深究。“回宝瓶峰面壁思过,十年不准下山。”这点处罚,跟没有也没有什么差别了。“云竹峰弟子在这个时候,想要带人进宗,请师祖明察。”苏云又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基本给李宝昌师徒几人判了死刑。吴从南漠然的回头,看向陆川:“你骂我不予追究,但是你们触了当下忌讳,必须严惩。”“你个老畜牲,我草你的祖宗!”听到这话,陆川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起小蛇,就朝着吴从南脸上摔了过去。然而,小蛇却突然消失,并未引发时间异常。陆川心下一咯噔,这是要死的节奏。“左一句老畜牲,右一句老畜牲,没有人教你怎么说话吗?”吴从南阴沉着脸,背着手走向山门。跟在苏云身后的周才,回头看了一眼,满眼的阴毒与幸灾乐祸。就在守卫要将陆川拿下之时。一个淡淡的女声,在山门之后响起。“我家娃娃骂你老畜牲,看来是没什么问题的。”:()被关十万年,我疯了,也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