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寒川温声哄道。“那先把他放下好不好?”听到这里,京坤情绪忽然动荡起来,摇头道。“不,他很危险,很厉害的,不能放开他。别靠近他,他是我的。”曲寒川愣了愣,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何事,为何呢?总不会,把这个人错认成他死去的心上人吧。但是以前可没这样的事情啊。曲寒川正欲在说句什么,却见那京坤将那红衣男子,一把丢在那金雕玉砌的殿中。随后手势结印,那阵法铺天盖地的绚烂生光,随着双手起了两团雷炎,那天地变色,立马暗沉下来。曲寒川看那架势,便急忙避开,那威压笼上心头,他才明白那雷炎有多厉害。哪怕他如今合体初期,哪怕那雷炎不针对他,他也颤的厉害,那威势哪怕几个大乘期也未必能敌。只见那天地间唯剩那高大的身影,被那闪着金电的蓝紫色焰火照耀的格外傲然独尊。阵法熄灭,那白玉宫殿便罩上了一层蓝紫色的结界,看着很是威慑。曲寒川看着那雪白肤色的红衣男子,仿佛脸色又苍白几分,异常错愣的往前走一步,白皙纤长的指尖微触到那薄如蝉翼的结界,便电触一般,绽出雷炎。那红衣男子,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好像过于震惊,说不出话来。那脸孔美丽而失神,看上去柔弱不堪。曲寒川心想,这必是被牵连进来了,只怕是与那人有几分相似,被错认了。只是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坤儿这些年念念不忘,那美丽,在这人身上便可见一斑。但是阵法已成,那人怕是要困在殿中,再出不去。正当曲寒川想劝几句,却见那京坤脸上带着痴迷,眼里仿佛燃着熊熊烈火,便楞楞的除去了本就半敞的衣衫。露出异常壮硕的上半身,和轻轻覆盖的体毛,却见那背后更是爪痕密布。那京坤异常暧昧的笑着,脸上□□昭然若揭,只一步一步,如同猎豹走向发抖的小鹿,狰狞的笑着,朝那人走去。曲寒川哪里不明白要发生什么,却有见那红衣男子,美丽的眼眸里闪动着惊诧害怕,瘫坐在地上,像放弃的挣扎一样。那高高大大的壮汉,便一把将那柔弱的人抱起,走进了那殿内深处。正如那豹子,将那猎物叼进来洞穴深处,此后便是昏暗无光的岁月。要发生什么,亦或是已经发生了什么,已经显然易见。曲寒川怔的不可思议,一时脑袋轰然,想不明白,也毫无办法去劝,只见那无辜的柔弱美人脸上尽是凄楚迷茫。曲寒川狠狠的闭上眼,眼前一片混沌,只觉得浑身无力。造孽啊!几天后。栖梧睁着眼睛发愣,呆呆的看着宫殿寝室上的星空顶,那整个是一个透明的玉石所造。白天的时候日光照射,就会暗沉下来变成蓝色,周围会暗下来透不出一点光。但是那上面会显像出璀璨蓝色星海,极其美丽炫目。晚上的时候,月光柔柔的照下来,那玉石会变成黄色,月华如金色的雪一样落下来。但是,丝毫不闪亮,不会影响睡眠。这宫殿墙体是温润的白玉,地底也是滋养的白色灵石,而这床座椅摆设,皆是典雅漆木,地毯浅灰,十分合衬。那门前小桌上燃着香,发出异常平和静心的味道。可是到底还是盖不住那压在他身上男人的膻味,那张巨大的实心的漆黑金纹木床,便正对着那星空顶之下,他们身上盖着的是漆黑毛茸的黑色熊皮,异常暖和。那熊皮盖着他们,只露出一个蜜色结实的背,和一个苍白呆滞黑发飘散的脸。那结实壮硕的人还是惯性半压着他,脑袋埋在他的脖颈边上,粗壮的手臂跨过他轻搂他的腰。被困在这里已经几天,栖梧始终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为何被困,这个人为何要困住自己,还有那个能禁锢他全身修为的法器是什么东西。他惊诧到无法思考,才想起自己原本是在五毒堂谈事情,还要去设法针对摄魂宗。只是,他望着那埋在他脖颈处的那人,这几天困在他,为了什么啊,还设了结界根本出不去。而且这几天这个人什么也做,就按着他在床上,睡完他就睡觉,睡觉还要搂着,不肯放开一瞬。此事,真的处处透着诡异啊。但是两个人修为还是有差距的,那金雷与穹苍异火加成太高了,只怕正面对敌,栖梧不是对手。但是话说回来,自己不是和这人相好吗?还救了这人一命,为何这事针锋相对的。要说让栖梧救人,便好好说就是了,用得着又捆又恐吓的,害他在正阳宗长老与曲寒川面前丢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