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不管那惊愕羞愧的脸,狠狠瞪着他道。“为何我弟弟是你,不是莫还诚?就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理由,你便杀光他们,为了个男人!金世祖,你蠢不蠢,我就是如此教你的?”金世祖闻言,浑身颤的不像话,仿佛像个刺猬一样把自己包裹起来,头颤抖不已仿佛受了大的刺激,快至癫狂。金世耀含了些怜悯,声音凄然道。“金世祖,你以后该怎么办?谁来渡你啊?”“我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是我不够努力热爱生活吗?是我拼搏的不够吗?算了,没意义了。”“我本想扶持家里后去找我喜欢的人,现在家都没了,我还扶持什么,我走了,去找我喜欢的人了,再见了,金世祖。”说着,那神色苍白的脸,绽放出一丝动人的笑容,仿佛繁华落尽,绝境之后,荼靡花开。说着苍白的面容扬起头,将额头的金色仙器取下,纤细手指取下那刻,面容痛苦一刻,随即脸色转青,像是再没力气了。随即将那个法器如什么不要的石头一般扔到金世祖脚边,金色法器落在地上,发出玲铛之音。之后冷漠的转头,再不看他一眼。那摇摇欲坠,随时会倒的纤细身影,此时却如坚韧的太阳花一样,迎着光芒俏丽绽放。哪怕满身伤痕,也没有一丝狼狈,只骄傲的抬直了腰板,微笑着往前走,仿佛忙着奔赴自己的幸福。金世祖在她满心诅咒下,崩溃癫狂的嘶吼,伤心至极,自顾自痛苦的大哭。莫还真看那如破碎木偶一样的身影,眼眶含泪的跟上,却被她一个冷绝的眼神制止,他呆站在地,不敢动弹,眼里光芒碎了一地,满是同情的看着那个他很爱的女人,就这样预备草草结束一生。而他无能为力,而对方,也不需要他。反而自己的爱,给别人,还都是负担。为何如此,为何只能如此?他沉寂下去,徒然跪地,满是凄凉的抽搐哭泣。画面戛然而止,而目睹了一切的三个人,心里一阵低潮。白航一阵慌乱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爱,没有给她带来一点好处,反而是压死她的一根根稻草,我们爱她,竟然都是错的。原来一直都是错的,那是世耀啊,为何是这样的死法,为什么?!”接着他哭泣的脸恍然抬头,一阵惘然若失,喃喃道。“是谁?她喜欢谁?要去找谁?为何我不知道,从不知道。”京坤眼里平寂如水,没有一点起伏道。“她最后下了界,找到她很喜欢很喜欢的男人。那个男人很爱她,与她定了同生共死咒,阻止她身体的衰败。两人寿命中和,虽然都有期限。但在那段时间里,他们活的很自在,去救灾民,爬高山,看候鸟迁徙。她身上再没有担子,没有责任,她开开心心的躺在别人的怀里。忘记了那些悲伤的事情,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的家世,当一个没有名字的女人,做别人的夫人。她过上了两百多年神仙般的日子,那是她梦寐以求平淡而安详的日子。”“他们以为日子就是如此,细水流长的走下去,可是预备到生命的终结,他们有了个孩子。生活又充满了惊喜,他们忧伤又开心的期盼他的到来。哪怕他们知道陪不了他多久,还是把所有的阳光爱意都给了他。他们为他的人生规划了很长很长,但最后全部放弃,只愿他开心就好。他们一直在为自己的离去做铺垫,为了孩子的不难过,他们总没有在孩子面前露出一丝忧伤,最后他们虽然还是走了。但是,他们过的非常幸福,人生很圆满。”白航看着那人熟悉的脸,满是惊震呆愕道。“你你你是世耀和京涛的儿子?难怪,难怪。”随即他想起京坤说过的话,脸上又是一阵抽痛,哭着道。“世耀是对的,又是对的,他真的比我们都好,我们都没有像他那般好,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那我怎么办啊,什么都比不得了。”栖梧只淡淡道。“投胎去吧,别再这里逗留了。”白航心里一酸,眼里流下来。“可是世耀还是死了,都死了。”京坤淡漠道。“人总是会死,像话本里,将军与公主永远的生活在一起,那不是永远,只是几十年的事情。总有期限的,他们已经开心了两百多年,他们很幸福,说不定下一辈子还在一起,那般圆满,别为他们难过,他们是手牵着手死在一起走的,别太伤怀,你也该走了。”白航眼里的哀伤慢慢收拢,慢慢恢复正常,久久回了句。“好。”但栖梧想起一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