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年闻言气愤反驳道。“一个人的命不是命吗?芸芸众生,不都是一样的的吗?难道生命可以量化等同吗?那一个人,就不值得我们提起,我们守候吗?那个盲女,就不可怜吗?”叶初霁和藤维也闻言,气的心绪不稳,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觉得新世界好像被人打开。竟然对着救命恩人那样指责,什么忘恩负义良心喂狗。连一贯温和的叶初霁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觉得再看一眼会把自己气死。为着一个人,就可以让天下苍生于不顾?哪里来慈悲为怀,根本蠢笨迂腐。藤维也气着手指指着他,气得衣袖甩起,怒骂道。“司华年!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去救那盲女,然后收服那个剑灵。不要出了事在一边发抖的躲着,事后就出来气势嚣张的骂人,说别人手段阴狠,显得自己多道德高尚!有本事你去做了,救了人,救了世,你才有资格评判别人做的对不对,不要什么屁事都做不了去指责救了世界的人!”随即又抨击那气得发抖的人。“你知道人家为何不杀你?是因为人家是一宗之主,合体期大能,你我皆为蝼蚁,人家不在意一个蝼蚁说的话。你什么时候站到人家那个高度才能去批评人,不过你办得到吗?你个废物,就只会马后放炮!装什么高尚,呸!”随着便不欲多谈,甩了袖子转身道。“好了,我不说了,瞧不上你这种人,我回宗门复命了。”随后更是好像骂的不够,斜了一眼鄙视道。“什么东西!呸!”说着便拿了把仙剑,一脸不欲搭理的扬长而去。叶初霁带着鲤追,一言不发,连告别都不说,便踏上仙剑走了。徒留脸色苍白的司华年,思考自己说的哪里不对了,那魔道难道他不是手段卑劣吗?不是残害无辜的人吗?为何都来指责他。他满心委屈,想起那两人的指责,想起那京坤师弟那满眼的愤怒,心里慌成一片。他一脸茫然的拿出怀中黑色绳子挂着的一块潋滟华光的白色方石,半透明质的。回想起,前日那圣女把此物交托到他手里,那面无表情的圣女与他说。“此物是白家世代相承的仙器,聚魂之石。四十年之后,临云界,便会有空前绝后的大灾难降临。你拿着它,到时候,便知道给你的用意。”司华年看着这他们家的仙器,却不知该如何使用,也不知道该拿着它做些什么。他也问过,自己可是要拿着它救世?却见圣女不答。又问是何灾祸,是何人?圣女依旧不答。司华年满心迷茫,这迷惑不清的指示,他该如何行动呢?而是谁,要给临云界造久大灾难呢?他真的办的来那救世重责吗?可是今日他强迫自己来找这镇灵之剑,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办不来。他没有那样的心计与能力办到这件事情。他为人懦弱,心狠不下来,根本不像那决断的栖梧,可以那么冷血,那么果断。也许,也许栖梧这样的人做得来,那救世,也许他做得来。他满脸呆愣,对着即将到来的灾祸忧心焦虑,而倍感自己的无力,抓着那仙器,却迷茫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风轻轻吹着那地上无人顾及的女尸,稀碎的发,破烂的衣服,迎风轻摆。而京坤,却跟在栖梧背后,看着那栖梧满脸冰冷的从那金色法剑里面用灵力强行将那剑灵拉出。那金色宝剑上附着光雾一团,栖梧像是用尽了全力,手上灵光大放,将那光雾,从剑上拉扯出来。却见最后,栖梧到底是将那光雾一团拉出,丢到草地上,再不看一眼。京坤默默拿出佛寺法器,将那受了伤的魂灵收入法器里,栖梧冷冷看着他,京坤解释道。“到底是大乘期剑灵,哪日别人发现还是有危险的,不如我带着他去韶华寺超度,师叔们拂法高深,哄他去投胎,你与修真界其他人可后顾无忧。”栖梧眼里如同带着厚厚的冰层,冷漠看向他,但眼里好像闪过一丝疑惑,仿佛是对他的行径感到不解。京坤不理他那冷冰冰的眼神,只是看着那金色仙剑,好像已经没了神采与光泽,忧虑道。“这个宝剑,可是要放进去个魂魄才有用的,而且还要对你忠心的魂魄,你可想好怎么解决这个事情了?”栖梧神色冷冷,只默默拿出一截上好的养魂木,此物十分难得,专门养起那些魂魄鬼物。在栖梧冷漠神情里,养魂木冒出白烟阵阵,在空中勾勒出人形,却见那魂魄显形十分的真实,不似寻常魂魄一般带着透明和虚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