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原本带着些许傲娇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紧张,眼睛瞬间瞪大。
身子也不自觉地坐直了一些,急切地问道:
“怎么了?我就轻轻打了一下,这么疼吗?”
“我看看——”
季昌宁缓缓把手掌伸开,掌心高高肿起,大约有一指的厚度,显然是刚刚惩处所致。
时序政的眼神里瞬间满是心疼,眉头紧紧皱起。
他拉过季昌宁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捧在自己的双手之间,而后缓缓拉到嘴边,轻轻吹了吹:
“不疼、不疼,呼呼就不疼了。”
季昌宁笑了笑,“不疼的,已经上过药了。”
“别担心……”
时序政越看越觉得心疼,季昌宁都舍不得怪他,怎么他就傻乎乎的,说那些气话呢?
他越想越气,转头一脸埋怨地看向裴书臣的背影,眼神里仿佛能射出飞刀!
谁料想,裴书臣恰好在此时转身,时序政躲避不及,来不及收回那充满怨念的眼神。
裴书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时序政很是识时务地往季昌宁那边缩了缩,声音里带着一丝怯意地说道:
“师父,政儿错了……”
裴书臣也懒得,朝着前面走去,“回去,跪省。”
总要补偿的
书房之中,裴书臣并没有看着两孩子罚跪。
没必要,都这么大人了。
季昌宁规规矩矩跪下,身姿挺拔,神色严肃,一板一眼的。
但身旁的时序政……
歪歪扭扭,一会儿敲敲腿,一会儿跪坐,
总之没有老实过一下。
实在太闲了,他就把目光放在他哥身上,悄咪咪拉拉他哥的衣角。
“佑儿,我们正在罚跪。”
淡淡一声,很是无奈……
“师父又不会来看,据我儿时经验看来,师父不会来的。”
“哥哥,你别拘着了,多累。”
季昌宁微微叹息一声,“罚跪可以说话吗?”
“不能……但我能,嘿嘿。”
见季昌宁不他,时序政又悄咪咪的去牵季昌宁的手。
“哥哥,我今天不该说那样的话,你别生气了,而且我也没有不喜欢你十年,那十年,我都很爱你的。”
确实挺“爱”,连着给他下了十年毒。
季昌宁并没有说出来,他怕他一说,时序政又委屈了。
“而且,去花楼,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那是你派的人,来找我的,永儿就以为是阿兄派的人。”
“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对吧……”
“还有我拐着永儿出去玩,那我不是生气吗,你都不让我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