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果告诉秋庭桉自己不做太子,应该更会挨揍吧……
板子、藤条,凶了吧唧的师父!
“咦惹——”
想想秋庭桉冷着个脸,像上次那样罚自己,季祈永不由打了个冷颤。
可若选择不掺和,真相此刻就如同一盘鲜美诱人的鱼,明晃晃地摆在眼前。
而自己却要像猫一样克制住内心的渴望,强忍着不去触碰。
要不试一试?赌一下!
“我……”季祈永刚要开口说话。
“时三,你要是天天在府里闲着,就不如多出去,给那些穷苦的百姓义诊。”
秋庭桉迈着沉稳的步伐一脚踏了进来,他面容平静,面上神色淡然,只那目光如刀,轻轻剐在时序政身上,
“师父府上的药库,药材清点不足,你去吧。”
要知道裴府的药库,占地足有十亩地,这要清点到什么时候啊?!
“我不去,我有事。”时序政连忙拒绝。
“你除了天天围着皇帝转,人家不你以外,你还有什么事?”
这话如一把利刃,尤其是“人、家、不、、你”这五个字,说得不紧不慢,却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他没不我……”
时序政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下来。
他伤季昌宁是事实,季昌宁不肯要他也是事实。
他也努力去弥补了,但十年,哪里是这么好弥补的。
季祈永见状,悄悄地挪动脚步,挡在时序政面前,伸手轻轻地拉了拉秋庭桉的衣角,嘴里小声地唤道:“师父。”
同时微微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秋庭桉别再刺激时序政了。
秋庭桉看到季祈永的小动作,微微皱起了眉头,轻哼了一声,不过倒也没再继续言语攻击时序政。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去看看皇帝身上有多少疤痕,你就该知道,他为什么次次都拒绝你!”
秋庭桉看着时序政和季祈永两脸迷茫的样子。
索性好人做到底,解释了一番,“儿时,他日日遭受惩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伤口屡屡崩裂。”
“你身为医者,难道不懂此中利害?
怪不得!怪不得——
这个木头呆子!
时序政转身就准备去找季昌宁!
秋庭桉冰冷且带着一丝嘲讽的声音,悠悠地从背后传来:
“这几天,他都跟许礼在一起,形影不离。”
“你现在就算去了,恐怕也见不到他的人影。”
时序政脚步微微一滞,下一秒却很坚定的踏出去。
季昌宁不会为了一个外人,不见他的!
脚已然向前迈出了一步,却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收了回来。
时序政眉头轻轻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微微弯下腰,凑近季祈永的耳畔,低声细语地悄悄说了句什么。
只见季祈永原本还带着些许期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