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季昌宁为何会如此反常,或许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又不想让自己看见!
兔崽子!
皇宫里——
许礼一遍一遍,换着季昌宁额头上的毛巾,心急如焚。
见他眉头紧紧皱起,一时都没办法舒展开,许礼更是紧张的不行。
季昌宁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他听不清,只能一直守着他。
这时,时序政和裴书臣也正赶到。
只是当裴书臣接近许礼的那一刻,有一丝微妙的感觉,擦身而过。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季昌宁身上,也便没在意。
裴书臣将手搭在季昌宁手腕上,闭着眼睛,眉头拧成一团:“政儿去备药,风寒引发高热,体质虚热,准备降温、解毒的药剂。”
“是——”
时序政是裴书臣一手教导出来的,裴书臣所说,其它人或许听不懂,但是时序政基本一字,便知该准备什么样的药。
季昌宁嘴里仍在嘟囔着什么,裴书臣的手背贴了贴他的脸,感受大致的温度。
“说什么?”
声音太小、太碎……
裴书臣也听不懂,他微微俯身,贴近了听,才听清。
季昌宁梦中所唤的是:
“师父……别打我,宁儿会改的……”
“求您别不要我——”
是您说的,我此生都不再是裴门弟子
裴书臣的身子一僵,神情如遭雷击,心中刺痛。
他直起身子,喉结剧烈地滚动,像是要把满心异样之感,强行咽下,却被梗在喉间,
伸手拿起帕子,擦了擦季昌宁鬓角的汗珠。
像是自言自语般:
“我不成想,你竟害怕老夫至此……”
时序政把药端过来的时候,手指尖被烫的微微泛红。
他小心的捧着碗,走到季昌宁跟前,把药碗搁在一旁的小茶几上。
手指捏了捏耳朵,温度下来,才伸手去握季昌宁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