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半天,确实他曾经见过江淮一面,而且程遇白的态度也很奇怪,明显不是一般人。
刚才他还有点犹豫,但现在确定了。
“我没想到,咱们儿媳妇儿这么厉害,那可是国际医科,世界医学顶端的存在,她刚才可是喊那人一声师父。”
陆怀瑾原来以为秦如烟家境普通,秦氏药业虽然是个企业,但和陆氏集团根本不在一个台阶上。
所幸,他们从来没有任何门第之见,只要人品好,他们儿子喜欢就行。
张婉钰笑了笑,“那看来确实是咱们儿子捡了便宜?”
陆怀瑾嗯了一声,又觉得不对。
“没这事也是咱儿子占便宜,看看如烟,多好一女孩子,对你还有对咱爸多关心,我听爸说,她每天都给爸发微信道早安,瑶瑶不也说过,这段时间他们回了几次老宅,都是如烟提出来的。再看看景琛,一年到头回不了家几次不说,电话都没几个。难怪他爷爷总念叨他是个不肖孙。”
张婉钰掐了下他胳膊,“还不都怪你,景琛小的时候,你整天忙工作,对他关心太少了,难怪和我们不亲。”
陆怀瑾笑了笑,眼下知道陆老爷子身体没大问题了,他们神情放松了不少。
“好好好,以后我对咱儿子和儿媳妇更好一点行不行?”
张婉钰嗯了一声,又想起什么。
“回头让景琛带如烟回家住段时间,我给她煲汤喝。刚看着她好像又瘦了点,不知道景琛怎么回事,自己老婆都照顾不好。”
语气有点哀怨,陆怀瑾嗯了一声,两人就坐在监护室外面,没再说话,他们要等老爷子醒来确认没事后,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较量】
别墅内。
陆景琛安顿好了江淮后,就回到了卧室。
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他走了过去坐在床边,给她往下拉了拉被子。
她睡觉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把头闷在被子里,也不怕憋得慌。
陆景琛给她理了理遮住额头的头发,能看见她眼角下的青色。
他看了一会儿,想起什么,把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悄悄取下了她戴着的手表,能看到那个地方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已经很淡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他试探的伸手碰了一下,不敢用一点点力气,犹豫了一会儿后,把她手放在被子上,转身去拿了热毛巾过来,给她敷在了手上。
程遇白说过,她的手腕曾经被她自己割过一次,她画图都多少有点影响,更别说拿手术刀了,是稍微手抖一下就会有偏差的事情,他能感受到她站在手术台前给他爷爷开刀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难怪把她师父喊了过来。
她是在怕,一向肆意张扬的她也会害怕。
陆景琛抬了抬头,望着天花板,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很久,期间他又给她换了几次毛巾,到最后,把她手上的手表戴了回去。
秦如烟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床头柜上陆景琛给她留了小灯,她醒来后下意识揉了揉手腕的位置。
今天确实她有点没底,她很久没有拿起手术刀了,不是不紧张的。尤其手术台上的人还是对她来说重要的人。
卧室内没人,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去浴室洗了把脸又在睡衣外面套了厚实的家居服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