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山已经几乎压抑不住内心情绪的巨大波动,他嗓子发硬,只勉强吐出一句话:“求你,让我见见她,先见见她。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我妈。”
谢平秋见他那班顶天立地的一个男子汉,此时眼珠泛红,也于心不忍。
很快,他进屋把自己的妈妈乔舒叫到一边大概说了下什么情况。
乔舒震惊不已,慌乱地冲到客厅抓住陆观山的两只胳膊,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你,你是仪儿的儿子?!”
乔舒眼泪奔涌而出,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是那么俊朗高大,气质卓尔不群,果真是所有人想象中谢令仪的儿子模样!
陆观山也跟着落泪:“大舅妈……”
他知道乔舒是谢平秋的母亲,那按理他是该喊一声大舅妈的。
乔舒哭的更崩溃:“哎!哎!你……你妈她……唉!我该怎么说呀!”
太苦了,这一切太苦了,她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捂着嘴哭,一边又舍不得放开陆观山的胳膊,生怕他跑了!
陆观山见大舅妈哭成这样,眼泪也跟着出来,却硬是憋着不掉下来。
那股子隐忍的模样,让乔舒更是心疼!
很快,虞梨那边也好了,她为谢令仪查看了现在的情况,发现婆婆这两天都身体情况起伏确实比较明显。
一般这种情况,要么是有可能会醒来,要么就是可能会恶化!
虞梨只能尝试给她使用“鬼门十三针”。
但这套针法早已失传,相关的书籍在外面是根本买不到的,即便是学会了的一些老中医大佬,也轻易不给人用。
因为这“鬼门十三针”是从阎王爷手里抢人,破坏了别人的因果,自己可能会承受代价。
虞梨是在梨宫内找到的书籍反复地磨每一个字,甚至在自己的身上扎针实验,才算有一些把握,打算给婆婆先试验一次。
她拿出银针,全身心投入地为谢令仪施针。
乔舒,谢平秋与陆观山都在门外,都没有人发现谢令仪的脚趾头轻轻地动了一下。
等虞梨浑身紧绷地治疗结束,陆观山才在乔舒跟谢平秋的陪同下来了屋里。
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面容秀美,安静温柔。
这么多年来的苦似乎在这一刻爆发。
先前与父亲相认时陆观山都还只发泄了六成的情绪,但此时,他忽然跪下膝行到床边,握住谢令仪的手悲痛地哭了出来!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