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山间清风徐徐,鸟啼声声。飞云堡内,演武场之上,但见一汉子,正自顾自地演练武功。
此人身形魁梧,却行动矫健,毫无滞涩之感。只见他拳脚翻飞,虎虎生风,拳风呼啸,刚猛迅捷。
他所施展的,正是飞云堡武学之一——飞云拳法。飞云堡虽以剑法闻名于世,然其拳脚功夫及刀法,亦属江湖一流。
这练武之人,正是飞云堡护卫统领——王元湖。
王元湖摒除杂念,挥汗如雨,眼神锐利,专注于拳法招式之中。
忽有一护卫弟子上前禀报道:“王统领,白捕头求见。”
王元湖这才收功纳息,答道:“有请白捕头进来。”心中思忖:白练一大早便来飞云堡,不知所为何事?
王元湖来到前院,远远便望见白练的身影。
只见白练正襟危坐于亭中,似在等候。
王元湖几步上前,入亭内与白练相会。白练起身,拱手施礼道:“王兄弟。”王元湖亦抱拳回礼道:“白捕头。”
二人落座,王元湖开门见山道:“不知白捕头今日造访,有何见教?”
白练于是将昨夜巡逻之事,一一道来,并详细描述了那江湖人士的体貌特征。
王元湖听罢,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愧色,拱手道:“此人正是愚兄在沧海派时的师兄,柴虏。他生性好游,流连风月之所,故而时常夜归。不想竟因此惊扰了白捕头,实乃罪过,还望白兄见谅。”
白练摆了摆手,笑道:“王兄弟言重了,不过是职责所在,何谈惊扰?况且你我皆为维护齐云城安宁之人,都是自己人,无需如此客气。”
正当此时,一飞云堡护卫弟子前来禀报:“王统领,门外有一自称柴虏之人求见。”
王元湖与白练相视一眼,心中皆已明了。
王元湖吩咐道:“速请他进来。”
柴虏立于飞云堡大门之外,四处张望,心中暗叹:好一个飞云堡,果然气派非凡,就连这大门,都如此雄伟壮观。
想他沧海派,不过一江湖末流小派,与这飞云堡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不禁有些羡慕王元湖,竟能身居飞云堡如此要职。
柴虏依飞云堡弟子指引,来到亭中。
他定睛一看,却见与王元湖同坐之人,正是昨夜盘问于他的捕快。
柴虏见二人于亭中,便径直上前,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强装出一副笑脸,问道:“这位兄台,可是昨夜城外相遇的那位捕快?”
白练拱手还礼,答道:“正是区区在下。”
柴虏又道:“昨夜匆匆别过,还未请教捕快大哥尊姓大名。”
王元湖见状,连忙起身为二人引荐,道:“师兄,这位便是齐云城赫赫有名的白捕头,白练白兄。白兄武艺高强,嫉恶如仇,乃是我齐云城百姓的守护神。”
随即,他又转向白练,介绍道:“白兄,这位是在下曾经的同门师兄,沧海派柴虏。此次前来齐云城,特来探望于我。”
白练与柴虏互相拱手,客套道:“幸会,幸会。”
柴虏心中暗忖:这白练定是来找王元湖,确认我身份真伪。
三人一时相对无言,气氛略显尴尬。
白练打破沉默,起身告辞道:“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改日再与二位把酒言欢。”
王元湖亦起身相送,道:“既如此,白兄请便。”
待白练走远,柴虏这才压低声音,问道:“贤弟,那白捕头寻你有何要事?”
王元湖答道:“白捕头与我飞云堡一向多有往来,故而今日到访,不足为奇。”
柴虏见王元湖不愿多言,便也不再追问。
柴虏话锋一转,说道:“贤弟,今日午时,良品斋,有一故人想要与你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