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将近,队里的气氛有些不宁静。
赌博活动已经被全面禁止,没人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尤其是几个小年轻,他们就差组成“互帮互助监督小组”,随机盯防彼此。
老人们对此倒不紧张。
世界杯决赛前的夜晚才最刺激,而他们已经经历过了。
莱恩啃一会儿指甲,又给自己泡一杯大麦咖啡,他看了几秒热气腾腾的咖啡,而后身体前倾,盯着咖啡出神。
“我真的只有25岁?”
一个荒诞的念头突然出现在他脑海。
他伸出爪子仔细端详一会儿,拿起手机照照自己的脸。
真是正值青春年华、英俊潇洒,他冲手机屏幕眨眨眼,又摸摸下巴,心想他确实是个有点小帅的年轻人——如果再朝气蓬勃点就好了。
怎么感觉死气沉沉的?
莱恩站起身,掀开房间窗帘。
训练场上,贝林厄姆正在和萨卡、芒特赖斯他们打闹嬉戏,贝林撩起球裤,向周围人展示自己粗壮的大腿,然后被赖斯掐到嗷嗷叫。
真好啊。
一股淡淡的死意浮上莱恩心头。
如果国家队的交接棒没落到他头上,他现在也应该加入这群无忧无虑的小崽子,然后乖乖地给国家队前辈递鞋递袜子,再被搓头毛。
而不是坐在这里,焦虑如果输掉比赛该怎么收尾。
这就是打工早的福报。
打工——
给俱乐部打工,给国家队打工——
他坐在钢琴面前。
打工——
打一辈子的工,打不被人定义的工!
……
屋外,凯恩和卢克肖面面相觑。
“他在干什么,”凯恩纳闷,“弹钢琴?”
“莱恩不会弹琴。”
卢克肖解释:“与其说弹,不如说是砸……赶紧走吧哈里,咱们队长压力这会儿已经快爆表了。”
“再不走,小心被揍。”
话音刚落地,凯恩已经窜出去几米远。
不管人类(注:此处特指莱恩)如何挣扎,时间永远不会停止脚步。
7月11号,温布利大球场。
因为赛前采取封闭措施,所以球员们直到热身时才能偷偷瞥一眼家人。
贝林厄姆站在看台下,羞涩地冲弟弟挥挥手。
“那是你弟弟吗,祖德?”
朱贝林被吓了一跳,毫不夸张地说,他差点整个人弹射起飞。
“莱恩?”
他有些局促,“是,那是我弟弟乔布。”
莱恩夸赞:“和你很像,都是英俊的小伙子……不用沮丧,明年世界杯,你肯定能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