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笑坏了,让他坐着歇歇。
“饿不饿?先吃饭吧?吃了饭给你烧水泡澡,头发也洗洗,好好睡一觉歇歇,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谢岩本来不饿的,陆杨问了,他嘴上馋,想念家常饭菜,又说饿了。
也没别的想吃,就想吃个馒头包子什么的,再给他煮碗粥喝喝。
家里铺面卖着包子馒头,谢岩每天早上去食堂吃饭,都会想念陆杨,心里惦记得很。
陆杨有一阵没去铺子里揉面了,摸摸他肚子,说去铺子里拿点包子馒头解解馋,现在揉面,等醒面再蒸,晚上才能吃到。
那谢岩就不饿了,要晚上再吃。
“我路上吃了东西回来的,一路颠着难受,缓缓再吃。”
陆杨摸摸他脸,也亲亲他。
“我现在去烧水,我们去外面说话。”
谢岩应声,跟他手拉手去灶屋。
娘已经在烧水了,他俩就洗手揉面。
等着热水,一家人说说话。
谢岩家书写得多,他在府学读书,没有出门玩耍,经历较少。除开已经说过的事情,就是中秋节见崔二哥的事了。
谢岩在县城没碰见过这样厉害的读书人,跟他聊文章很畅快。
“崔老先生说崔二哥多年没下场考试了,京城真是卧虎藏龙。”
陆杨问:“怎么呢?”
谢岩说:“尚文的地方才子辈出,书生难出头。都是跟厉害的书生比,走出来都是有才情的人,上了考场,落后一名,就被人比下去了,上不了榜。”
京城的读书人厉害,崔二哥都没考上举人,太难了。
他这样说,陆杨就这样听。
毕竟陆杨也没去过京城,更没见过别的厉害书生。
谢岩说起这事兴奋犹存,跟说书先生一样,他是说了什么,对方又说了什么,怎么个畅快法,分享给家人听。
陆杨最近会拿书看文章了,他没上私塾,也没正经启蒙读书过,胜在识字量跟上了,家中书籍都有谢岩的笔记,他看得懂的就看,看不懂的就略过,不是从前只知道几个句子的白丁了,勉强能品一品文章好坏。
赵佩兰比他识字多,几年没看书,功底在,有些懂,有些不懂,听得津津有味的。
半宿的辩论,一时半刻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