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吃个鸡汤补补?”
谢岩不吃。
“瘦鸡熬不出汤。”
陆杨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竟敢取笑我!”
谢岩抓他手,两人手上都潮潮的。
“洗手吃饭吧?你多吃点。”
陆杨吃不了多少,洗过手,只盛小半碗饭。
苦夏熬人,谢岩开始想念冬季了。
冬季的时候,陆杨胃口好一些。
天冷,热乎乎的汤饭摆桌上,不用他多说,陆杨就会盛上一碗。
七月里,陆杨要看店一阵,这段时间,中午都在铺子里。
大概中下旬的时候,谢岩就要去府学上学了,去上半个月、一个月的,再回家。
又是一次别离。
他俩都知道时日无多,谁也没提。
陆杨说起衣裳,“我绣花的手艺不太好,到时做出来,你就在里边穿,外面要再搭件袍子。月底之前能做好。”
谢岩不急着要,他就是想跟陆杨一起用鸳鸯扣而已。
午饭吃得快,他们吃完了,去前面把银杏和石榴换过来。
中午太热,门口坐不住,他们坐屋里,离灶台远一些的地方。
谢岩看看这间铺子,已经记不得它从前的样子了。
就知道成亲后,他第一次带陆杨过来,陆杨把他留在店铺里,给他收拾出桌椅,让他拿一堆稿纸看的情景。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就搭了个灶台起来,里面连墙壁都没糊。
生意做起来了,熟客们都习惯了。
到他们这儿来,就像他们这间铺子开了十年一样自然,对它的老旧并不介意。
谢岩粗略算过账,后续四册书,定金和分红加起来,他能挣个八百两左右。
他问陆杨:“到时去府城盘铺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