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对合租的执念真是深。
陆杨算一算,他们这个房屋可以合租五家人。
他想象了一下,他出了房门,家里密密麻麻都是人。
陆杨:“……”
还好,现在只住了他们一家!
有单独的灶屋,现在天也热了,堂屋的灶就不用管。
他们回屋收拾小房间,把行李拿出来,在炕上把竹席铺上,先往上躺了躺。
陆杨上看房梁,侧看土墙,抓着谢岩的手掌捏来捏去,跟他说:“我要把这面土墙都用稿纸糊上,这样咱俩办事的时候,墙上不会落灰,你还能在圣人的监督下,努力考状元。哈哈哈哈哈!”
谢岩以为他要说些温情的话,没想到刚开头,就歪到天边去了。
他无奈道:“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陆杨跟他咬耳朵:“你还没考上状元呢,我怎么能不惦记?”
谢岩记性好,他记得陆杨当时说过,要是弄里面了,就是考上了,是精榜提名。怎么又没考上了?
他问:“我不是考上很多次了吗?”
陆杨不承认:“那也太便宜你了,这样说来,你随便一考就是状元了,美得你。我怀上孩子,你才算考上了。”
谢岩想了想,一本正经跟他讨论:“三年出一个状元,你也三年生一个孩子?”
陆杨摸摸肚子,想着家里的热闹场景,又不嫌人多,密密麻麻闹得慌了。
他说:“你要是有这本事,我给你生几个又怎样?”
谢岩不怎样,感动得翻身抱他,小娇夫一样挨着他脖子蹭。
“净之,你愿意给我生孩子,我好高兴。”
陆杨还奇怪呢:“我是你夫郎,给你生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谢岩说:“生孩子会影响你的挣钱大计。”
陆杨笑得不行,说起这事,他叽叽咕咕讲好多。
“乌老爷子跟我聊过,要做大生意,东家就不能守在小铺子里。这回去府城,我也算见识了。正值过节的时候,忙过这两天,我歇歇,也好好想想。我肯定要再培养一些人手出来的,你看乌平之他们家,乌老爷在养病,乌平之在读书,也没见他们家少挣钱了、铺子开不下去了。这都好说。”
他说着说着,心里也美得很。
今年忙一些,恰好今年也在吃药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