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给两个考生分的。他俩捎带着,去考场的路上就能吃完,是早饭。
他们半夜就要出发,刚起来的时候没精神,胃口不好,带些糖饼在路上吃。
走一路,醒醒神,就有胃口了。
县试的时候,陆杨状态不好,没能出门看热闹。这回来府城,他就跟着两个考生一起出门,去看考棚外的盛况。
谢岩迷迷糊糊,走路摇摇晃晃,考篮都是小厮帮忙拎着,陆杨给他嘴里塞小馒头,他将就着咬两口。绕过两条街,才真醒了,可以自己吃点东西了。
陆杨把芝麻糖饼拿出来,谢岩一个,乌平之一个。
他俩吃完,又分一回,谢岩一个,乌平之一个。
谢岩咬着饼子,问他:“你怎么不吃?”
陆杨不吃。他心情紧张,他好久没这么紧张了,感受到了久违的胃胀,吃不下东西。
谢岩就把油纸包拿过来,他来分饼子。
他递给乌平之一个,再往陆杨手里塞一个,来回数次,分完了。
他再跟陆杨分饼子。
“你一个,我一个。”
旁观的乌平之:“……”
如果成亲就是过这样的日子,不成也罢。
陆杨却止不住笑,心里甜滋滋的。
往考棚去的路上,行人很多。
街上很热闹,有考生、有家属书童,也有摊贩,还有来看热闹的。人潮涌动,如山如海。
考棚之外,悬挂着很多大灯笼,一些灯笼上写着县名,考生以此排队。
他们五更天之前要抵达,顺着灯笼的方向走,再不济,跟着人潮走,总不会走丢。
越靠近考棚,人越多。
谢岩也紧张起来了,牵着陆杨的手都在冒汗,手心潮潮的。
陆杨捏捏他手,给他擦擦嘴角的饼子碎屑,跟他说:“放宽心,你还小呢,我们就过来看看。等你考完,我们去医馆摸摸脉,这回就当是来看郎中的。”
谢岩听了一阵摇头:“不,不能看看,要取中的。”
他问陆杨:“这儿人好多,你认得回去的路吗?万一走丢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