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铺子除尘洒扫结束,他紧跟着把浴桶挪到外头,把刚才搭着防灰尘的衣裳都扔进去,碾碎一把皂豆,再跟姚夫郎一起提热水出来泡衣裳。
这头暂时不管,两人合力,先把货物分类。
米面放一堆,酱、油放一堆,干货放一堆,酒单独放一堆。
进门左手边是米面酱油,右手边是干货。正中间是酒。
长桌还没做好,暂时就这样。
陆柳怎么看怎么寒碜,到屋里挪了张旧桌子出来,跟姚夫郎一块儿搬到小铺子里。
不管怎样,有个桌子在,客人进门,知道该站哪里。
买了东西,要拿钱,货物能在桌上停一停,不用放地上。
姚夫郎看他干活,才觉着他有个小老板的样子了,说:“改天我给你编个钱篓子,你背身上收钱就好了。”
陆柳想想那画面,给他美得直乐。
姚夫郎逗他:“哟,你不想大峰啦?”
陆柳笑不出来了。
姚夫郎:“……”
小年轻,不经逗。
他俩男人都不在家,姚夫郎帮着干了许多体力活,到了中午,陆柳留他吃饭。
姚夫郎不白吃,回家拿了些菌子来。
中午把菌子泡开,切一切,炒青菜,滋味很鲜美,不比肉菜差。
陆柳以前也很少吃菌子,中午把汤盆装的菜都吃完了。
下午他先把衣裳洗出来,姚夫郎就不帮他洗了,那都是黎峰的衣裳,不好帮。就去帮他烧水。
烧水简单,时不时递根柴火,其他时候都在院里闲聊。
陆柳说他想给二黄编个网兜戴着玩儿:“我看三两有个网兜,里头装着好些吃的,也给二黄编一个。我给它梳毛了,就用它的狗毛纺线。它肯定喜欢!”
姚夫郎听着脸色很精彩,惊讶多过其他。
他是寨子里长大的人,见过很多外嫁到他们这里的媳妇夫郎,真把狗子当儿女养的人,少之又少。
他肯定是爱狗子的,不然不会由着花妞跟他扑来扑去还好吃好喝伺候着。
因此,他对陆柳好感更深了,问他:“毛在哪儿?我给你线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