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嫂就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搬来县里?这也不是个事啊,你们成天来回跑,起早贪黑又劳累,下雪下雨都不休息,身体哪里受得了?”
谢岩听得很羞愧,陆杨还是那副笑脸:“谢嫂子关心,还得再等等,等开春就好了。村子的烂事解决了大半,余下一点,还要两位哥哥帮忙,给我找几个人用用。文的已经上了,该要动武了。”
罗大嫂说:“早该动武了,一帮欺软怕硬的东西,也就你,还跟他们讲理。”
陆杨嘿嘿笑:“这不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吗?我实在没辙,这不,送个年礼,还要拿这些事来烦你。”
罗二嫂问他:“要不我让你二哥带人过去?你看你俩这小身板,万一冲撞了,自己先躺下了。”
陆杨没要,他已经用罗家兄弟的名声来立威了,后来有些官差照顾生意,把傻柱镇死死的,再让他们出面处理,就不合适了。
吃官家饭,难免得罪人。万一被人捉了把柄,两位哥哥要受牵累。现在就挺好,帮他震慑住那帮刁民,给他拖延了时间,再叫些流氓混子过来,闹大了也跟两个哥哥没关系。他会提前让谢岩写好状纸。
“对了,还劳两位哥哥帮着打点打点金师爷,回头我家谢岩递状纸的时候,让他帮忙说说话。”
烂账平了,就该是他们讨债了。
还有那个该死的村长,陆杨绝不放过他。
一村之长,带头欺压良民。谢家一门两个秀才,都是朝廷选拔的人才,有功名的能人。官府得给个说法。
罗大嫂应了。县城小,县老爷跟他们离得远,金师爷近,平时就好喝酒,常跟衙门里的兄弟吃酒吹牛。也经常来他们家串门,都是老熟人。
陆杨再留些打点用的酒菜钱,就跟谢岩趁早回铺子里。
今天去不了乌家,次日夫夫俩一起上门。
乌家父子还没回来,管家客气,和上回一样,请他们进屋坐。
主家不在,他们不多留,谢岩留个信儿:“我家铺面开起来了,我这阵子都在铺子里,乌平之回来,你告诉他。”
陆杨扶额。
果然人学说话简单,会说话很难。他家状元郎怎么还是愣愣的。
他们在县里,就这几家的人情。
陆杨做包子,买肉频繁,已经跟刘屠户说好了,猪崽一定会给他留着。
前几天下了两窝小猪崽,太小了,一般农户养不活,正月后刚好抱去养,那屠户说给他留五只。他磨嘴皮子,说定了八只。
养猪有死亡率,家里地都卖了,养少了怎么挣钱?
他还要靠猪崽来拉拢人,让陆家的亲族靠拢过来,以后彼此帮扶,免得上溪村那群无赖反复。
等天晴,谢岩刚好回陆家屯走礼。
两个爹的年礼送一送,现在跟大伯一家亲近,年礼也得备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