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不瞧瞧这个热闹实在可惜。
陆杨要了包厢,到时把财神爷他们都叫来看热闹。
他没请人看成绩。考中以后都会有人报喜的,看不看的,都一样。
走完外面的路,陆杨回家去。
乌家的小院幽静,拐入巷子,就把外头的喧嚣尽数隔开。
雷伯伯叫了小厮把家里都收拾过,还到医馆买了几包药浴的药材,等着乌平之和谢岩考试回家,泡泡药浴。去味解乏。
他提前就开始考虑菜单,让陆杨帮着拿主意。
陆杨是客人,又不是乌平之的夫郎,拿什么乌家的主意?
他婉拒多次,雷伯伯听不明白,他就直说了。雷伯伯恍然大悟,又问陆杨和谢岩喜欢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他备菜的时候注意点。
陆杨报了几个菜名。看雷伯伯像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定力,便提醒他:“先弄一桌清淡点的饭菜,他俩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不能吃太荤的。”
这样一提醒,雷伯伯的菜单全要重制。
他跟陆杨说:“我就是个看门的,平常老爷跟少爷都不怎么来,家里伺候的人都没留,静悄悄的。我跟着掌柜的学过一些本事,一年用不到几次,心里不急,办事像样。心里着急,这事就办得一塌糊涂。”
陆杨让他别急,思虑再三,跟他说:“他俩考完回家,泡澡之后吃个饭,你照着我们来时的那样招呼,多叫几个人,给他们擦头发。请两个人回来,给他们全身按一按。那点小地方窝着,身上不舒坦。这便够了。第二天,照常来,餐饭备足,余下的,听你们少爷安排。”
雷伯伯点头应下了,跟陆杨说:“要是我家少爷成亲了就好了,家里能有个人支应着。这回考完,成家立业总要成一个吧?”
陆杨话说得玲珑:“一个哪够?那肯定是双喜临门啊!”
这一下把雷伯伯喜得,心上的焦急都散了些,招呼人干活的嗓门都有力气了。
次日,中秋。
今天考完,考生能出贡院。
陆杨起得特别早,在家吃过早饭,看雷伯伯又焦急起来,再次提醒他今天要做什么,见人定了神,才带着两个小厮出门去。
迎接考生出来,下午去都够了,但好地方难寻。
去早一些,能占个好位置。
贡院附近的摊子密密麻麻,众多小贩拎着篮子在人群中穿梭。各样货品都取了跟科举有关系的吉利名字,叫声此起彼伏,乍一听,还以为他们卖的都是一样的东西。
好在大家都有理智,下午之前,都在附近的茶摊坐着等,或者在不远处扎堆聊天等,没有早早把贡院门前围起来。
有些茶摊的摊主会做生意,把这几天贡院发生的事拿出来讲,吸引了一帮人过来听。陆杨就是其中之一。
比方说进场第一晚,就有考生疯了,大喊着他中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