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郎哎呀哎呀的叫:“成亲久了,就是左手摸右手,我想他做什么?他不在家,我就不用伺候老爷们,高兴着呢!”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陆柳有些羡慕他。
想念真的很难熬,上一刻还在笑,下一刻不知因哪句话就勾起相思,脸色堪比六月的雨,说变就变,晴得快,雨得急,转换莫测。
他说哭就哭了,姚夫郎放下针线,跟他交了句实话:“哪能真的不惦记啊?左手右手不都是手?少了哪只都会不习惯。”
陆柳擦擦眼睛,问他:“你怀孩子有什么感觉?吃得好吗?”
姚夫郎暂时没感觉,吃好喝好睡好,肚子也没反应,大强出门一趟,他过日子没细数,也犯糊涂,有时一睁眼,还跟以前一样,想着等怀上孩子就怎么怎么,主要是扬眉吐气。成亲两年多,转眼进入第三年,再不怀上,他都抬不起头了。出去跟人吵架都没底气。
等他开始忙活新一天的家务,他才慢慢找回记忆,发现他已经怀上孩子了。
“感觉会变笨。”姚夫郎很认真地说。
陈酒都盯着他看了,陆柳更是问:“怎么笨?”
姚夫郎说着变笨的一二三事,说着还看陆柳:“说起来,我这阵子也掉眼泪多。”
陈酒又看陆柳:“你也怀了?”
陆柳摸肚子:“没有啊,这事要怪大峰。”
他还是先把责任推出去了。
陈酒无语:“你看谁家夫郎怀不上孩子是怪男人的?”
陆柳是有道理的,他哥哥教过他!
他跟陈酒说种地播种,如此这般说完,抬手点点自己的眉心孕痣,让陈酒看:“你看我,我孕痣都红了,我这块地是肥的,是良田。长不出苗苗,就是大峰不好好翻地播种的原因。不能赖我。”
陈酒性格使然,跟谁都没聊过这种话题,成亲之前,他娘教他,他也是不耐烦听,嫁过来又害怕,当晚感到疼,到回门的日子,哭着要和离,把王猛都吓得不轻。后来他娘又教他一回,让他爹跟王猛说买本小书看,他俩夜里才好了。
这大白天的,陆柳这样那样的说,听起来是种地,实际都是炕上的事,他不想听,脸红得能摊煎饼了。
他想要走,但又想要孩子,明明陆柳也没怀上,他愣是坐这儿听完了。
听完了,他跟陆柳一起看向姚夫郎,让怀上孩子的、有经验的过来人说句明白话。
“是不是这个理?”
姚夫郎摊手:“不知道啊,我这才第一次怀上,不懂。”
陆柳坚定拥护哥哥:“就是这样的,我哥哥什么都懂!”
聊天的时辰过得快,再坐坐,陈桂枝回来了。
前院有她看着,陆柳能回屋印刷一些图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