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弄得慢,陆柳间隙里等着,也会拿稻草绑韭菜,秤上空了,就继续压秤。
陆柳看他神态烦躁,记得他上次烦躁,是因为王猛上山了,见状就问他:“大猛不在家吗?你惦记他?”
陈酒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你为什么这样问?”
陆柳如实说了。
陈酒惊讶:“你居然会看脸色?”
陆柳:“……”
他不会看脸色,那不是瞎子吗。
他也好惊讶:“你把我当傻子?”
陈酒:“……”
也不用当,明摆着的。
陆柳不想当傻子,垂眸想想,暗戳戳怼了他一句:“看不出我聪明,你才是傻子。”
陈酒没回话,拿过秤上的一把韭菜,不耽误事了,让陆柳称重,他跟顺哥儿一起绑韭菜。
顺哥儿眼神在他俩之间来回转悠,发现一丝丝不对劲。
等这处忙完,也没引燃火线。
今天的陈酒是个哑炮。
陆柳也疑惑,带着疑惑,收拾东西,夜里吃过饭,洗漱完了,夫夫俩上炕,陆柳还跟黎峰说:“真是怪。”
黎峰觉着他们这堆小夫郎是怪怪的,一天天不知哪里有那么多话说,叽叽咕咕的。
他明天要去县里送货,等大强回来,再去一回。
陆柳的鞋子还没做完呢,闻言把陈酒的怪异抛之脑后,还想夜里赶赶工。
黎峰把他的绣箩拿到一边放着,让他歇歇眼睛:“天天缝补,你眼睛不累?”
陆柳就揉揉眼睛:“有点累。”
但他现在没别的事做,就手上干点针线活方便。
黎峰把他抱过来,摸摸他肚子,又俯身听听他肚子里的动静。
现在没有动静,听了也是白听。
黎峰明天还要走一趟陆家屯,给两个爹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