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板跟他说两句客套话,问他:“生意挺好的吧?”
陆杨嘿嘿笑得很是开心:“挺不错,大卖特卖!”
丁老板也乐呵呵的,笑得脸上的褶子一层层的,陆杨收了幌子,他还在门口张望。
他是很省的老板,自家夫郎平时盯着酒坊那头,很少来铺子里,他则铺面里照看。
铺面还有个掌柜,平常管事。等他忙别的,才接他的班,迎来送往。
二月十七,下午考试结束,考得好不好,没出考场呢,学生们心中就有数。
他今天要多开门一会儿,陆杨上门板的时候,丁老板都在吆喝卖酒了。
陆杨真是佩服他,搭着问一句:“要不要来点花生米?”
丁老板稍作思索,点头了。
关门之前,他从陆杨这里买了三十斤花生,照顾了一下生意。
陆杨还怕他买多了,毕竟他这十天了,连带瓜子一起,也就卖了八十斤。
丁老板说:“不一样,我这儿借酒浇愁的人要多了。”
有钱的去酒楼,没钱的满街乱走。他配一包花生米,浇愁不伤胃,保管卖得完。
陆杨自是夸他会做生意,然后抱着幌子去后院。
家里地方小,洗澡什么的也在房里。
他们是两口子,陆杨没想那么多,直直就往屋里走,结果谢岩还把房门关上了。上了门闩,他推不开。
陆杨哼了声。
等着吧。早晚把这小气状元郎扒光了,他点着大灯笼,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谢岩身上发汗多,擦身还觉黏腻,最后洗了澡。
还想洗头发,今晚忍忍,到白天再洗。
事情是饭桌上说的,也让娘听听热闹。
私塾那边本来是月中旬休沐一天,赶上县试,先生推迟了两天,考试这天休息。
谢岩这阵子都在忙着写文章,他把袁集那几人的文章都写下来批评。
乌平之还帮他从县学别的书生那里买到了他们最近的文章稿子,他一并写了夹批,还留了备份。
平常有课业,这都是抽空办的事,他中午都没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