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远已开了口,张伯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心里仍是暗暗冷笑:老爷这是怎么了?怎地会相信这种人的把戏,这是来骗钱的骗子嘛。
这时,陆家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了过去,一齐看着躺在床上的陆多承,眼中尽是嘲讽之意。
陆志远见苏自坚气定神闲,于眼前的一切视若不见,暗暗诧异:这是什么人呀,这般气魄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呀?
这间房里原本就充满了药味儿,起先大家都不以为意,过得一会,这药味儿渐渐浓郁了起来,一时就有人忍不住了。
“张伯!你敷的什么药呀,这味儿怎地这般难闻?”
张伯也有些诧异,道:“我敷的草药虽说味儿不怎好闻,可也没这般呛人,这……这药味跟我已前的有些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他也是有些诧异了起来,一脸的讶然之色。
又过了一会,那股药味一阵又一阵的如风吹般的喷来,即立就有人呛得受不了咳嗽了起来,就象是吃东西跑进气管忍不住咳得脸都胀红了般。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感到无比的诧异,都是不觉把头转向苏自坚望去。
苏自坚双手环抱,微闭着双眼,对眼前这些无知的人视若不见。
陆志远一脸惊讶之色,向苏自坚道:“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他也是知道这一定是苏自坚那两张方子起到的作用,只是怎么会这样子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苏自坚也不理会他,仍是微闭着双眼。
那知就在这时,一股药味喷来,陆志远也忍不住咳得面红耳赤,快要断气了一般,那名佣人忙把轮椅车推了出去,陆家的人也纷纷转身跑出房间,一人跑得慢些,猛吸了一大口的药味,脑门一眩,即昏倒在地上,余人齐是大惊,陆多文见那是自己的儿子陆家福,忙上前抓住他手臂硬是拖了出去。
陆多文也薰得满面通红,狼狈不堪,一家人都跑得远远地,不敢靠近这间房间,脸上都不禁都变了神色。
“这药……会不会对身体有害呀?”
有人提出质疑地说道。
“应该不会吧?”
英淑一张脸也是薰得红了,有些难受地说道。
“你怎知道了?”
“那苏医生不是也没出来吗?要是有害的话他会呆在里面的吗?”
大家一听,觉得她这话极是有理,要是于身体有害的话,他苏自坚能呆在里面的吗?
只是奇怪得很,这么浓郁的药味儿他怎就受得了了?还有那张伯也是,居然也忍得住。
他们却那知,这张伯与草药打交道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么长久以来都习惯药味儿了,虽说这药的味的确是够浓郁,可他还是能忍得住,加上他又极想见识这神奇的一幕,既便是薰得晕了过去也非得留下来不可。
而苏自坚仍是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这间房间里除了他三人外,余人全都跑光了。
原先他一点都不相信苏自坚,这时,那可是一百一万个信服了,既便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单凭这神奇的一幕就让人叹服了。
至于房间外的陆家诸人,那还说得出半句话来,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然这样的事又有谁见过了。
刚才那些冷嘲热讥的人,只能用事实来让他们闭上嘴巴,这是最好的鞭策。
尽管他们退得够远的了,可那药味仍是飘散开来,薰得有些头晕,此时除非跑出屋外,否则仍是那么的难受,结果大家又得退出屋外去了,彼此相视着说不出话来。
这也是他们所料不及的事,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医术?单是这样的气势着实的吓煞了人,不禁骇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