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确实是之前丧权辱国条约中为数不多的自己获利的条款了。
两个人在这里干坐着也有点尴尬,于是齐伟承主动找了个话题:
“所以你们认识?我是说那个戴面具的。”
“嗯,认识。”叶君生点点头,随后意外地露出了怀念的表情,“从第一次见面算起来应该差不多有十多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
齐伟承虽然没看到那男人的脸,但从穿衣风格和露在外部的皮肤状态来看,那人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十岁。
那么反推一下,十年前那人估计也不到二十岁。
再深的,估计这人也不会说了。
“那另外一个你认识吗?你是从那边过来的,应该见到他本人了吧?”齐伟承换了一个目标。
叶君生非常乖巧地问啥答啥:“哦,你说他啊,见到了。”
此刻的齐伟承深刻体会到了当年那些当过自己老师的人的感受,什么牙膏精转世挤一点吐一点啊。
“也认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但是没办法,自己打不过人家。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啊,知道归知道,但没怎么接触过。”
又一次得到毫无助益的回答后,齐伟承的怒火来到了顶峰:“我现在跟你们几个都一条绳上的蚂蚱,凭什么只有你们单向了解我,我对你们一无所知啊?!”
听到这句话,叶君生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你要不睡一会儿吧,看起来困得都开始说胡话了。”
齐伟承彻底气结,向后放倒座位就真的打算睡觉。
“要盖点什么吗?我外套脱给你呀?”叶君生体贴关心道。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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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蒲千阳把齐伟承引走后,另一边屋内女人听着屋外没了打斗的声音,便开了门。
刚刚听声音确实是打得有些激烈,而厅里的倒塌的柜门和木桌以及碎了一地的瓶瓶罐罐也印证了这一点。
可这是不是多少有些太激烈了?
她有点怀疑。
不管事情后续会怎么样发展,房子都是要收拾的。
她先是从灶台里铲了一些陈年的灰烬撒在了淌了一大滩的母液身上,然后用笤帚和簸箕将吸收了液体打结成团的灰烬扫了起来装进一个黑色塑料袋打了三个结。
然后她走到洗手台旁边蹲下拧开了一处阀门,然后才打开了水龙头。
在她扭动把手的瞬间,一些裹着铁锈的棕褐色细微水流从管道里流了出来,然后又断断续续地吐了不少,最后才转为了透明中裹挟着气泡的自来水。
大概这么猛冲了十多分钟,沤在弯管里的液体终于被稀释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
“婶婶。”那边年轻男人觉得自己婶子的情绪好像平静下来了,就打算凑过来认个错。
挨顿打就挨顿打,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
只要婶子能原谅自己就好。
没想到女人并没有打他,反而是第一次用一种正式地不能再正式的语气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