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把之前那人的话重新抛了回去。
那人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几欲发作,最后还是强压怒火,“那你得带个什么信物啊来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吧?”
“我就算拿了出来,你不是照样可以借口说不认识,分不出真假。之后继续胡搅蛮缠。”冯小年冷笑,“交货,这事儿我们翻篇,就当没发生过。”
“要是不呢?”那人见话赶话到了这里,干脆掀了场子。
然而他还没接上下一句话,就被一股巨大的自上而下的冲击力压到了地上动弹不得,黑色的羽绒服沾了不少飞溅起来的黄褐的灰。
比起被压倒在地,更重要的是他的整个气管都被那人用膝盖抵了住,除了喑哑的嘶声,他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刚刚蒲千阳看事态发展不妙,径直从三楼的窗户轻跳到了货车顶端,然后又借势抓着车顶边缘收拢冲势直接袭至那人身后,这才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冯小年接话。
冯小年先是一愣,随后用余光扫向了蒲千阳跳下来的地方,那边有一个用双手捂着自己嘴避免发出惊叫的冯小妹。
对话也就这么一停顿,让这人坐在驾驶席上的同伴察觉到了异常。
蒲千阳这边继续压着这人,却听到另一边传来了开门下车的声音。
然而,那人的脚步声并没有绕过车头,而是直奔向了车厢。
此时更是印证了蒲千阳的猜测:货箱里边藏了人,而且至少也得有四五个的样子。
因为之前的经历他对于一辆厢式货车在装了多少东西会是什么状态有了充分的了解。
凭借他刚刚借车身缓冲时的脚感,它里边绝对不是什么塞着钞票的小件古董玩意儿,至少不会只是它们。
如果现在对面两人各自算为一点战斗力,自己就勉强算个零点七五,那个叫冯小年的算个零点五,另外两个看着就久坐办公室的普通工作人员不添乱就不错了。
现在的优势全都来自于自己的成功偷袭,若是让那人把货箱打了开,现在这还算小有优势的局势肯定就会急转直下。
胜败决断只在一瞬。
吼了一句“按住”后,蒲千阳当即起身直奔货箱的开门处。
那边冯小年虽然一时没能跟蒲千阳打好配合,但很快也跟上了他的思路,带着另外两人将倒在地上那人完全控制住。
相比于从车头出发的另一人,蒲千阳所在的位置比他能少个两米的距离。
最终还是蒲千阳先一步来到了后方车厢的开门处,并在那人赶到前落了足足两道门锁。
里边的人大概也察觉到了事态的变化,再加上蒲千阳锁门的声响。巨大的撞门声响在蒲千阳手抓上门锁的同时就从货箱里传了出来,门合页也在一次次的撞击声中开始变形,甚至还蹦出了半个螺丝。
前有车门摇摇欲坠,后有打手手持钢棍汹汹而来。
蒲千阳还没做出决断,只听得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从自己头顶传来:
“某年某月某日,预支服务一次,记祝老板账上。”
专业
张约翰本来是不想来的,他觉得祝云宵需要为自己的恋爱脑付出代价。
奈何朱伯那张嘴实在是烦人,至少跑出来还能图个清净。
再考虑到这人现在虽然失了联,但是生是死还不一定。那么按照组织规矩,只要客户没彻底咽气都要维护好客户关系,他才随便攒了个小队不紧不慢地晃了过来。
万一祝云宵真没留后手,自己这边还能找个契机替他那个便宜外路徒弟兜底,顺便卖个新人情。
相比于没什么经验的冯小年,张约翰一打眼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他的判断理由与蒲千阳如出一辙——车厢重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