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我?”谢蕴凝眸,秦思安哪里是安分,不过是想修书给自己营造一波名声罢了。
今年恩考由陆白红主持,她什么都没捞到,自然要在其他地方讨回来。
谢昭宁讪笑:“不知道,反正听说她在带头修书,如今没人敢惹你了。”
最后一句话,让谢蕴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我是阎罗吗?”
谢昭宁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你不是阎罗也和阎罗差不多了,脸色一摆,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谢相,脾气那么大,对身子不好,会老得快,多笑一笑。”
“你说什么?”
“我说、生气挺好的,怒气发出来,身子就舒服了,不然憋得难受。”
谢昭宁睁着眼睛说瞎话,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后,视线飘来荡去,就是不敢看谢蕴了。
谢蕴走上前,抬起她的下颚:“我有那么吓人吗”
“你觉得呢?你来了就兴师问罪,还说自己不吓人?你看看你这里……”谢昭宁戳着她的眉眼、唇角,“眉眼下垂,唇角紧抿,不是凶神恶煞,也是气势汹汹。”
手指戳来戳去,谢蕴直接给她捉住了,张口就咬上了。
“你你你、你怎么咬我,谢蕴,这是户部、疼……”
“你松口,你要干嘛,要出血了。”
谢昭宁惊得跳脚,谢蕴慢条斯理地松口,冷冷地扫她一眼,“今晚去相府。”
谢昭宁摸着被咬出牙印的手指,又疼又惊,听到这句话后纳闷道:“去相府作甚?”
“你不是喜欢算盘吗?我给你备了很多算盘。”
谢蕴丢下一句话,推门走了,留下一脸迷惑的谢昭宁。
谁惹她了?
谢昭宁疼得抽气,扭头就见到躲在柱子后面的户部尚书,她抬脚去将人揪了过来,“老尚书,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刚想走,突然腿麻了。”户部尚书笑得龇牙咧嘴,似笑像哭。
谢昭宁这才没和他计较,她走了两步,他提醒一句:“殿下,你不懂谢相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谢昭宁一惊,想起刚才的那句话,扭头就看他:“你知道?”
户部尚书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风雨。
他说:“您回去就知道了。”
谢昭宁感觉几分危险的气息,她让去就去?
那就不去了。
谢昭宁抱着一堆账簿去见陛下,汇报河道疏通一事所需花费。
刚开口,承桑茴就打断她:“那是你的事情,别来烦朕,朕只看结局,不问过程。”
“陛下,您和谢蕴怎么了,怎么像吃了炮仗一样。”谢昭宁将摊开的账簿又合上,“您与她是君臣,吵也吵不起来,也不像是有矛盾的模样,您二人这是一起不高兴,是谁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