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卿颤颤惊惊地开口:“西凉来了消息,说要、要以三城换回荣安。”
承桑茴愣住了,“荣安是谁?”
谢昭宁垂头,鸿胪寺卿说:“皇夫计良之女。”
“对,你提醒朕了,是计良的女儿,他的女儿啊。”承桑茴歪靠在摇椅上,歪头看着谢昭宁:“和朕没有关系,但你与她身上留着一样的血,你怎么说?”
“以大局为重。”谢昭宁闷闷地说了一句,“我与众臣商议过了,拒绝西凉无理要求。”
“你们商议过了?”承桑茴不确信地问她。
谢昭宁点头:“商议过了。”
承桑茴不悦:“商议过了还来问朕?你不长脑子吗?按你们商议的结果去做。”
鸿胪寺卿吐了口气,“臣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去吧。”承桑茴摆摆手。
鸿胪寺卿迅速退下去。谢昭宁坐着没动,似老僧入定,也不知说话。
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承桑茴昏昏欲睡,合上眼睛又睡不着。
承桑茴阖眸沉思须臾,耳畔没有动静,她又睁开眼睛,见人坐傻了,好奇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陪陪您。”谢昭宁忙笑了笑。
不想,承桑茴依旧不高兴,“你陪我做什么,你不是在上课吗?”
“吴少傅病了。”
“你就一个先生吗?”
“就一个。”
“太快活了,朕再给你找一个。”
“别别别,陛下,我可忙了,真的、真的很忙。您别找了,我这就走。”
谢昭宁欲哭无泪,再来一个,自己真的要被折腾崩溃了,她忙按住要起身的陛下:“我马上走,没您的召见,我绝对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您可满意?”
承桑茴却说:“你不来朕也给你找一个。”
谢昭宁就这么看着她,眼神幽怨,她却淡淡笑了,“朕对你不好吗?”
“您是太闲了,政事都给了谢蕴,您就在这里偷闲。”谢昭宁有气不敢出,“您找一个,我就赶走一个,要什么大局,我自己高兴才好。”
承桑茴品了品她的话:“朕给你媳妇权力,你不喜欢吗?”
“喜欢,但我不喜欢您再给找个先生。”谢昭宁哀怨极了,像极了饱受欺负的小媳妇。
承桑茴却告诉:“朕是为了你好。要不然你日日跟着谢蕴,谢蕴还怎么做事。”
谢昭宁:“……”
“你还真贴心,我去查账。”
承桑茴眼皮跳了跳,“罢了,你赢了,自己玩儿去,除了休沐日,不许去找谢蕴。找一回,朕给你塞一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