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答应,“好。”
要成亲了,裴暇有些迷离,糊里胡涂地离开姑母的书房。
冷风一吹,他又镇定下来,是要成亲了,他扭头看向书房,唇角抿出苦涩的笑容。
恰好这时,谢昭宁捧着几枝梅花过来了,“裴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姑母唤我过来,有事说。”裴暇意外,冲她笑了笑,“殿下找姑母?”
“她那个书房枯燥极了,我给她折了几枝梅,放了就走了。”谢昭宁没多想,粉面红腮,浅浅一笑,“恭喜你,要成亲了。”
听到她的恭喜,裴暇笑得苦涩,“殿下的恭喜,臣心领了。臣也要恭喜您认祖归宗。”
“挺好的。”谢昭宁同他点点头,眼神明亮,皮肤雪白,看得人心口软软的。
谢昭宁越过裴暇,直接朝书房走去。
裴暇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回身看向那抹曼妙的影子,那是他的同窗啊,他曾是她唯一的朋友。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
婢女守着书房的门,见是殿下,便将门打开,“谢相,殿下来了。”
“去拿个花瓶来。”谢昭宁朝婢女扬了扬手中的梅花。
婢女退下去了,谢昭宁走进去,回身关上门,问道:“裴暇选了谁?”
“你看见裴暇了?”谢蕴从案牍后抬首,目光盈盈。
“对啊,我还恭喜他了,他好像不大高兴,你逼他了?”
谢蕴苦笑,谢昭宁捧着一束花站在跟前,人比花儿还要娇艳,尤其是她近日都换了女装,比起以往的澜袍更显得明艳动人。
“他有喜欢的女人,成亲了,我能怎么办?我学陆白红,拆散人家,成全他?”
谢昭宁疑惑,“他怎么会有喜欢的人,以前也没有听他说过,难不成分开一年,他开窍了?”
“以前没有?”谢蕴恍然,这一年裴暇身边没有出现女子。
谢蕴的目光落在谢昭宁身上,似有所悟,成亲了?
谢昭宁成亲了。
倒是符合裴暇的说法。
谢蕴托腮凝着对方,谢昭宁今日换了一身青色的罗裙,浮云枝叶的对襟,柔软如风,整个人偏于素净,但不可忽略的是整个人的灵气。
尤其是那张脸,肌肤细腻。
裴暇与她同窗多年,若是动了心思,也在情理之中。
谢昭宁看她一眼,“怎么不说话了?”
“想到些事情,胡涂地想了,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谢蕴兀自失笑,说道:“我会派人去说亲,听听对方的意思。”
“那你去办,聘礼呢?”谢昭宁眨着眼睛问,“京城的聘礼可不是小数目,若是少了,会被人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