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深深笑了,“走吧,我牵着你走,出宫的时候你得背我。”
“行。”秦思安顿觉松了口气。
要走的时候,秦思安不忘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好家伙,还是那么烫手。
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两人慢悠悠地往外走,一个高烧不退,一个瞎了一只眼。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秦思安认命的背着她,口中骂道:“谢蕴早就回家去了,你演戏也没有用。”
谢昭宁歪头闭着眼睛,也不去看,“说好的,送我去相府。”
“人家不收,我就把你带回秦府。”
谢昭宁没吭声,双手圈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秦思安立即怕了,“别别别,她不收,我给你丢进去,小祖宗。”
谢昭宁这才收回收,美滋滋地伏在她的背上,慢慢地合上眼睛。
出了宫门,秦家的护卫赶了过来,同时,角落里的马车车帘被掀开,露出谢蕴的面容,很快,她又放了下来,“回去罢。”
落云驾车,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回头向车门,欲言又止。
落云驾车,马车缓缓驶离。
谢昭宁也被扶上了马车,秦思安累得不轻,上车后就不动弹了,直勾勾地看着小祖宗。
“真是个祸害。”
谢昭宁不吭声。
她又说:“谢相要不收你,我就给你丢到清月家里去。都是你的姨娘,凭什么我要受罪。”
可怜
清月还顶了长公主的名头,可怜她秦思安连个公主爵位都没有捞到。
秦思安十分不满。
昏暗的视线下,谢昭宁闭上了眼睛,似有些累了,并没有回答秦思安的话。
马车缓缓前行,夜下寂静,秦思安也不说话了,她看向沉默的人。谢昭宁比起以往,眉眼沉了些许,愁绪上头。
住在这座奢靡的宫城内,谁又时刻保持一颗天真的心呢?
马车在相府停下,秦思安吩咐人去敲门,未曾想到,谢蕴的马车就在后方。
仆人一下车就看到后面的马车,下意识回禀秦思安:“谢相就在后面的马车上。”
秦思安惊讶地掀开车帘,朝后面看去,“她去哪里鬼混了,到现在才回来。”她说完就去推谢昭宁,“你要下去吗?”
谢昭宁半眯着眼睛,脸色更红了些,感觉自己张口,喉咙里便要喷火,“你要我怎么下去?”
秦思安想了想,自己先下车去了。
谢蕴也下车了,立于车旁,望着秦思安一步步走近,她转身望向府门口,“你来我府上作甚,还不快回家去陪金镶玉。”
“车上有个人,高烧不退,你说我送到哪里去?”秦思安一脸愁苦,“若不然我给送到清月府上,只清月惯来不正经,我怕将她也给带坏了。谢相,要不你辛苦些,将人收下?”
谢蕴偏身看她,眼皮跳了两下,“你收下,她也是你的侄女。”
提及侄女二字,秦思安皱着眉眼,不悦道:“那不是侄女,像是我的祖宗,谢相,你给她收下,找个角落里丢下,你给她睡柴房,她都是最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