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入禁卫军当值了,晚上不回来,秦思安正好看到谢昭宁这个‘狐朋狗友’,两人一拍即合,去酒肆喝酒。
秦思安在京多年,喝酒不选酒肆,拉住她去画舫。
护城河面上飘了许多只精致的画舫,河面上灯火笼罩,飘着一只只画舫如同精致的花灯,水面灯辉,异常热闹。
谢昭宁傻眼了,拉着要上船的秦思安:“我找你喝酒的,你将我带来这里作甚?”
“喝酒罢了,你怕什么。”秦思安反握住谢昭宁的手,拉着她就登上画舫了。
二楼画舫之上,酒宴已摆好,还有谈琴奏乐的女子,灯火映照,浮光绿影。
谢昭宁被迫坐了下来,秦思安招呼伶人奏乐,她拉着谢昭宁说话,“画舫之上,那么多人盯着,多雅致啊。”
“雅致?”谢昭宁笑了一声,“不觉得很难听吗?”
“怎么会难听呢,不觉得置身琴音中,身心愉悦吗?这是雅致的品鉴。”秦思安给她解释,“你没看到有许多人吗?”
“这是你的船吗?”谢昭宁好奇。
秦思安纠正她:“什么船,这是画舫?”
“这是你的画舫吗?”谢昭宁按照她的意思问。
秦思安摇首,“不是,租的,今晚你付钱。”
“秦思安,你要脸吗?”谢昭宁怒目而视,“我明日就告诉陛下,你带我喝花酒。”
秦思安不怕,“你说了也无妨,陛下不会介意的,就算你现在同人家颠龙倒凤,陛下都会问你高不高兴,要不要将人家带回宅子里。”
谢昭宁无话可说了,她觉得秦思安说得非常对,陛下当真会这么问。
陛下的性子,十分不靠谱。
没有人撑腰后,谢昭宁不再与她争辩了,默默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秦思安得意道:“你不走了吗?”
谢昭宁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毕竟瞎了一只眼还这么得意,也只有她了。
两人喝了两杯酒,谢昭宁巴巴地问她:“你这眼睛不好,下属会不会借此欺负你?比如给你使绊子?”
按照朝中规矩,身体有残者,不得入朝堂。
陛下为秦思安改了规矩,可见陛下对秦思安的重视。
秦思安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径自喝酒,不忘让伶人换首欢快的曲子。
曲子一换后,秦思安反问谢昭宁:“听说谢相要与你和离了呀。”
谢昭宁撇嘴,道:“你这么对我,不怕我以后报复你?”
“哎呦,你会吗?”秦思安笑得前俯后仰,“就你这个德性,杀人都要哭两声,你杀温粱的时候,是不是吓得几夜睡不好觉?”
谢昭宁叹气,她猜中了,确实有几个晚上没有休息好。
秦思安又说道:“你和陛下一样仁善,但陛下狡诈,你呢?你有什么,也就有个谢蕴,没有谢蕴,你往后的路可不好走。要不如这样,你娶了我侄女,我帮你,如何?”
谢昭宁纳闷:“你有侄女吗?”
“只要你愿意,全京城待嫁的小娘子都是我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