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这是又升了一辈,再过几月,她都有孙子辈了。
谢蕴莫名不高兴,打发人送去了贺礼,自己不想露面,更不想听到什么‘姑奶奶’一类的话。
头疼。
谢昭宁回来听到后,肯定会笑话她,没完没了地嘲讽她一场。
烦躁不宁。
谢蕴请假,不上朝了,闷在家里不出去。
女帝不知情,特地派了太医给她诊脉,没什么大毛病,女帝又给她丢了一堆事情,自己去缅怀太傅。
内廷司因秦思安不在,祝云暂管,下面的小崽子们上了天,送上文书都有毛病,气得谢蕴心口疼。
秦思安临走前说,小崽子们错了,小错忽视,大错等她回来再说。
谢蕴忍不了,揪住错处,一个个训,光是训人,就花了两日时间,训人罚俸禄,震摄一群失了娘的小崽子。
接下来数日,内廷司人人如履薄冰,就连祝云都不敢松口气。
天气越发凉快了,前面的小祖宗许是想起自己家里还有个妻子,一连寄了十多封信回来。
谢蕴的心情好多了。
谢昭宁说她与秦思安两面围剿,先收服散军,入军定编制,一路上,军队日渐庞大,又说天气好,来回送信方便,三日送一回书信。
情况很不错,今年年底就可回来。
年底?
谢蕴唇边的笑容压住了,她转头问婢女:“现在是几月?”
“四月呢。”
谢蕴笑不出来了,又像孩子似的问:“年底是几月?”
“年底、是腊月、十二月,谢相,您怎么了?”
谢蕴随手就将信丢了,还有八个月,她就像是要回家一样报喜,让人空欢喜一场。
谢蕴将信丢进火里,气得休沐日去官署办差去了。
巴邑一地酷热,山地多,地势不平,行军困难。
谢昭宁安营扎寨都挑着山下阴凉之地,一路与将士们同吃,眼看着王军在即,回家的心情雀跃。
山间果子多,她摘了一颗放入嘴里,酸得又吐了出来。她看了眼树上的青果,当即摘了些,派人送去京城,快马加鞭,若是尝就尝,坏了就算了。
原地等了半个月,耐着性子,等到了秦思安的回信,两军同时往王军营地而去。
果子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到了谢蕴的跟前,都已经干瘪瘪的,看不出摘下来的鲜嫩之色。
谢蕴怎么会尝呢,研究了半晌,知晓不能吃,但不会扔,打开信,谢昭宁开口就夸赞果子好吃,请她尝一尝。
谢蕴拿起果子,想起鹦鹉小甜甜,递到它的嘴边,“试试,听说好吃,又很甜。”
小甜甜伸长脑袋嗅了嗅,随后嫌弃的挪开脑袋,屁股对着谢蕴,怎么都不肯尝一口。
“真的很甜,和你家西瓜一样甜,你信我,我不骗你。”谢蕴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小甜甜,绕过去,走到她的跟前,“这是你主子千里迢迢从巴邑送回来的。你就尝一口,尝完给你吃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