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殿,她常舒了口气,迎着五月里的日头,略眯了眯眼睛,有些热了。
陛下要办荷花宴,宴请官眷,一时间,成为一场盛事。
谢昭宁为此忙了起来,几日未见谢蕴,到了荷花宴这日,宴席摆在水榭旁,灯火璀璨,明灯高挂。
羌族皇子也被请来,见到谢昭宁后就径直走了过去,“殿下。”
谢昭宁忙了一整日,累得不想动弹,听着他的声音,懒散地瞧了一眼,“皇子来了。”
见她兴致缺缺,羌族皇子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默默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女眷们三两而坐,说说笑笑,谢蕴从人群中走来,女眷们行礼,见到她腰间的香球,三两交谈起来。
谢蕴走到谢昭宁跟前,在她身侧坐下,“如何了?”
“累。”谢昭宁依偎着她,贪恋片刻的温暖,她笑道:“你最近忙什么?”
“琐事罢了。”谢蕴握着她的手,刚想说什么,余光瞥到羌族皇子,对方看了过来,她皱眉,提醒谢昭宁:“你和羌族皇子说话了?”
“打了招呼,怎么了?”谢昭宁半阖眸,不想动弹。
谢蕴说:“他看着你,果然,得不到的让人惦记不忘啊。”
谢昭宁闻言看向羌族皇子,对方冲她淡淡一笑,她哼了一声,复又靠在她的身上,“别搭理他,我好累,你晚上去东宫吗?明日休沐唉。”
“那你去相府。”谢蕴温柔一笑,“算盘还没收呢。”
谢昭宁瞪眼,“你去东宫。”
“不去。”
谢昭宁咬牙,道:“你等会喝多了,就会去东宫。”
谢蕴:“……”这人越来越坏了。
陛下来了,由宫人簇拥而来,众人行礼,在她腰间,也看到了香球,香气萦绕,淡淡的药草香。
众人落坐,女眷们跟着落坐,宴席开始了。
谢昭宁抿了口酒,她喝酒如同喝水,怎么喝都不会醉,惯来是来者不拒,不知为何,今日多是未出阁的小娘子们来同她饮酒。
杯入肚后,她好像明白过来,戳了戳谢蕴:“今日为何这么多人盯着我。”
“是吗?”谢蕴低眸,不怀好意地笑了,但她很谨慎,没有让谢昭宁看到她的笑容。
谢昭宁说:“我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秦思安走来了,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最后问谢昭宁:“你要纳侧妃吗?”
谢昭宁:“……”你才纳侧夫人呢。
“你听谁说的?”
“她们说的。”秦思安抬首,下颚朝那些小娘子们扬了扬,“若不然怎么会设什么荷花宴。”
“你眼睛不好就算了,耳朵也不好吗?”谢昭宁咬牙,“这是陛下设的宴,与我有什么关系,是为了香球,你腰间挂的那个玩意儿,这个目前只有朝臣才有,让那些官眷们去买的,你想什么呢?我给你纳个侧夫人,好不好?”
秦思安凝眸,继而看向谢蕴,“你故意放出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