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扬想开口,可又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谢蕴直接嘱咐浮清:“记住,在他病好前不能动手,不能下毒,其他随你们怎么动手。”
若是病中动手,世人会疑心是被谢昭宁打伤后,救治不愈而死。下毒也不行,依旧会让世人疑心。
那就只能将人引出府,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属下记住了,定不辱使命。”浮清难掩激动,心中的恨意迭生。
谢蕴点头,浮清忽而哭了起来,泪水滑过脸颊,让谢蕴想起陛下。陛下提及顾国公时,情绪冷静,没有一丝失态。
不得不说,先帝教出一位好天子,可惜了,磋磨了十八年时间。
谢蕴不觉在想,若自己的长兄活着,自己也会对他毫无提防。
她沉默,浮清哭得更为悲伤,像是发泄情绪。人非神仙,有七情六欲,会爱会恨会哭,一旦压抑着自己情绪,积攒久了,只会害了自己的身子。
谢蕴从书房走了,接过灯笼,不知不觉间,天空飘了雪,她伸手接住雪花,很小很小的一片,到掌心就融化了。
回到卧房,里面暖意融融,谢昭宁躺在床上,腿笔直地靠着墙壁,她好奇,“你在做什么?”
“等你啊。”谢昭宁立即将腿塞进被子里,冲着来人笑了笑,“你过来、你过来。”
“膝盖不疼吗?”谢蕴扫对方一眼,眉黛青山,寒意给她添了几分冷意,她还是靠近了。
刚踏上踏板,谢昭宁伸手圈住她的腰,轻易将她禁锢住。
一阵天旋地转,谢蕴躺在了床上,她生气,谢昭宁笑着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上唇角。
少年人身上带着药味,唇角很软,熟悉的气息,让谢蕴很快地安定下来。
生父
礼部办事慢,谢昭宁的封号一事,一直没有定,谢昭宁趁机不上朝,赖在相府里忙着生意上的事情。
冬日里,各地管事都要来京汇报,谢昭宁忙着接见管事,两人各自忙碌。
谢昭宁从账面上挪了十万两银子,送去了礼部。
礼部老尚书见到钱后,乐眯了眼睛,谢昭宁告诉他:“不必省,若是不够,着人去告诉我。”
从礼部出来,谢昭宁便抱着账簿去了宫里,见到陛下后,她坦诚铺子上的事情。
“您可需要钱,我这里有些。”
承桑茴望着她,目光恍惚,忽而想起多年前一日,先生问她:“殿下不必节省,宫里不出钱,我倒是可以给你。”
承桑茴意外:“先生的俸禄些许,够你用吗?”